很奇怪,與越澤從一開始,都心靈交流甚少,可在床上,卻是一直都是坦誠以待,彷彿他們之間的交流,用身體來說才更直接更真實。難道說,這也是夫妻之間的一種相處方式嗎?
被衝撞的七零八落的珍珠,意念這麼一閃後,腦子裡就再也沒閒暇多想了,眼前,只有他劇烈聳動的男性軀體,像一隻在草原上儘量馳騁的駿馬,無休無止。
“呃啊……!”身體裡的激情似乎要將她轟炸,她再也忍耐不下,雖然極不願這般尖叫,可是……“嗯啊!——”
滿臉汗珠的男人臉龐上,飛速閃過自豪的笑意。身體一個顫抖,眼中一個尖利,開始了更激烈的搏殺。他要聽身下這個女人更加尖銳的聲音,戰場上淒厲的慘叫聲根本就是勝利者最美妙的曲子。
“唔……!越、越澤……”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太過的猛烈有點讓她吃不消了,“慢……慢點……”
然而,已經寂寞了數個月的精壯男人,一旦慾念迸發就跟洪水開閘一樣讓人驚心動魄的,實施到實際行動中會讓女人生不如死……
……
冤孽呀!
……!
渾渾噩噩間,已經快不知今夕是何夕……
床上疲備不堪的女人,香汗淋漓間,發出一聲聲細軟的哀求:“夠了……!好累……”
男人依然不肯聽,只安慰地在她高挺的線條非常美妙的豐盈上一握。
女人無力了,唇邊不經意地呢喃了句:“怎麼比……傲雪……還……”
男人並沒有聽清,卻依稀聽到了“傲雪”兩個字,精銳的眸子一眯,剛毅的唇角緊抿,鼻息裡冷哼一聲,一個縱身,想要生生撕裂這嬌嫩的身子……
這可……是她惹他的……!
該死的女人!哼!
*
另一個房間,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傲雪,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膝,咬唇,滿臉的掙扎。
蘭措的弟弟扎西,並沒有將事情說的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他還無從知曉,被那小子湊了一拳後,他甩下話就走了。
現在他要怎麼辦?不去管?內心卻無法平復,可是,他要去問問嗎?那珍珠知曉了會天崩地裂的。所以,怎麼辦呢?唉呀,他為什麼,會去招惹了蘭措這種痴情的姑娘呢?為什麼他就酒後那麼一次,就給自己找來這麼多的麻煩?
越想越不能舒解,悶得發慌,噌的掀被子下床,開啟了門,直想去樓頂再去吹吹風,好好想個對策。
心不在焉的慢慢向樓梯走,然後上樓梯,一階一階慢慢的上。
三樓,拐彎處。
“啊!——”
他的腳步篤然頓住,有點懵的抬起了頭,緊接著,又是一聲更加的尖利的聲音,是從……從……他僵硬的扭過脖子,眼睛不可置信的瞄到了她的房間。珍珠,今晚,今晚……是另一個男人在那裡。
心口篤然間縮緊,身體都禁不住的顫抖。
越來越放肆的聲音清楚地傳過來,就像山間的野貓,叫的淒厲,歡快。
他捂住自己胸口,不知不覺咬緊了下唇,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衝動,不要激動,可是……可是心頭那排山倒海的悶痛像一堵山一樣捶向他,直擊得他身子站立不穩,幾乎跌倒在地。
不,不要這樣,他不該這樣的,他該回避的,為什麼傻傻的在這裡聽?
一咬牙,他提起氣,跌跌撞撞的奔下樓梯。好像遇到了山洪猛獸,他的心跳的快要出了胸膛,他的腿軟的幾乎不能離地,不知道是怎麼奔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一刻也不停的關上門,緊緊的關上,但是那一聲聲歡快如山貓叫的聲音,還是如影隨形,在他耳邊不停的叫,不停的叫。
他的眼淚在眼中凝聚,身子像風中殘葉一樣抖簌,倉皇的跳到床上,他在被窩裡縮緊了身子,可是厚重的被子一點也溫暖不了他的身體,也阻擋不了那可怕的聲音。
鮮血,從他的唇角滴落,混合著臉龐的淚,落到了枕巾上,暈成淡紅的梅花。這個枕頭,似乎是珍珠給他縫製的。
他好卑鄙,好小氣,他居然去偷聽,居然控制不住自己在那兒聽了那麼久,他這是幹什麼!明知道會難過還要去聽!他是幹什麼!明知道……做為兄弟,他不能打擾不能嫉妒,可他做了什麼!不準哭,不準難過!不準!
可是……可是!
他們怎麼能夠這樣!怎麼能這樣對他!
明知道他就在旁邊,就在隔壁,就在附近,他們……他們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