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掛,生怕弄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到家了的心情不同,他帶在了身上。不是為了讓誰看到,只是覺得掛在身邊心情很愉快。“從現在開始,記住不許再亂猜。”
阿毛摸摸頭,嘿嘿笑,“那,一定是嫂夫人送的是不是?”說著又仔細看了一眼,“真特別呀,這是什麼毛?是山雞毛吧。”
越澤抿著嘴笑,“嗯,是。”
“喲,嫂夫人手藝真巧,山雞毛也能做成這麼好看的吊飾。”阿毛說著回頭喊了一聲,“是吧兄弟們!”
“是!——”長長的回應聲。
“哈哈哈……”
越澤眯眼笑著看著大夥兒的玩鬧,心裡也漸漸湧起甜蜜的感覺,曾經相處的星星點點又撞入心懷,她的天真,她的小聰明,她的淡靜,她的八卦,她縱鼻子裡惱怒的小臉,都活靈活現在出現在腦海,忍不住就會揚起嘴角,笑。
“咻!咻!咻!”突然,從天而降一支支利箭劈頭蓋臉的飛射而來,從山谷兩邊,像兩排密林兩面夾擊,讓人無處可躲。越澤暗呼一聲,被埋伏了!便高喊著一聲讓大家快躲快防!早有警惕的馬腳子迅速抽出鋼刀抵抗,卻因別人在明自己在暗,不少漢子慘叫著中了箭從馬上跌落,頓時,炫,馬,箭亂成了一片。
越澤以矯健的身姿跳下馬,靈活敏捷的一邊躲飛箭,一邊用眼銳利地看向兩邊的山坡,果見一個個鬼頭鬼腦的人趴在石頭上,正瘋狂的對著下邊的人連發數箭。
“混帳!”越澤低罵了聲,正要趕上山坡,突然,從四面八方啊啊地叫著衝過來一批裝束整齊行動快的匪軍,瞬間,與馬幫商人“鏘鏘鏘”殺成一片!
越澤心下駭然,果然這群匪人不同,他們像是受過嚴密的操練,很可能就是當兵的,出手不凡,一上來就很快砍傷了好幾個兄弟。越澤凝重了,心下又氣又急,這應該就是阿依爾所說的白俄匪子,沒想到他們人這麼多,這麼兇狠!果然厲害!被三五個人圍在中間,越澤屏氣凝神,奮力拼殺,幾次都險被身後的人偷襲!
還好,越澤也是多年走幫,平時操練武藝,很快,他將幾人掀翻在地,一抬頭,看到還有接連不斷的利箭往下射,有不少兄弟因為上下顧不全而被射中,敗下陣來,他心下著急,握緊了鋼刀,瞅著機會,甩開了匪子的糾纏,噌噌噌加快步子從山坡一側沿坡迅速的爬了上去!一排人正聚精會神的對著山下掃射,根本沒注意有人在後頭上來,越澤上去一刀砍翻了一個人,緊接著又動作敏利的唰唰向另外幾人砍殺,反應過來的匪人迅速地揚起了刀,與越澤在坡頂上廝殺起來。越澤出手狠快,大刀揮灑,刺眼的刀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數招之下,匪人紛紛被砍落山坡。
越澤提刀上前,看著幾人跌落山谷,再細眼瞧此時山谷裡的打鬥,血灘一片片,打殺還在激烈中,他凝了眉,抿緊唇,一扭身想要下坡,卻不料剛一挪步子,不防備從後面突然飛奔過來一匹馬,馬上的男人對著越澤揮劍一劃,將根本還沒來得及抵擋的越澤逼下山坡!
事發突然,被偷襲的越澤捂著被劃傷的胳膊滾落山谷,跌入一片血泊中,他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此時身上已沾了點點血跡,抬頭,那騎馬的人已從馬上跳下,奔跑如飛的衝下山坡,越澤呀的一聲舉起刀與之對打了起來。
頓時,又一波激烈殘酷的打殺開始了。
越澤帶了傷,任是武藝出眾,幾個回合下來還是難以撐擋,來者像是匪子的頭頭,出手凌厲步步逼人,比其他匪子力道更狠速度更快。越澤體力迅速消耗,一腳被匪頭踢到石頭山上,口中噗地吐出大口鮮血。那人快追過來伸手就要刺向越澤,偏巧此時阿毛衝了過來,用刀為越澤擋了一劍,越澤才得以爬了起來,卯足了勁藉著石壁猛踢了匪頭一腳。
這邊殺的難解難分,而另一邊,大片大片的馬腳因為體力不支被打倒在地,哼哎著直叫喚,有部分匪子趁機動作麻利的去搶了幾匹馬背上的貨品,撒腿就跑!
越澤這邊看到了,心急如焚,大聲嘶喊:“兄弟們,快追貨品!”
這一慌神不當緊,背上又捱了一劍,他掙扎著轉回身,奮力抵住了接下來的一劍,著實氣惱,發了狠的舉起刀竟連連將匪頭逼退,匪頭許是見已有不少他的人得逞,便不再與之糾纏,找了個空當,抽身撤去,旋身撒丫子跑上了山坡,騎馬吹號,得勝歸去。
頓時,山谷裡靜了下來,那些匪子就像鬼魂一樣提了貨品消在各個石頭縫中了,越澤帶著人四面去追,卻不如他們熟悉地形,抬頭望去,竟是分不出來哪裡才是方向,一時間,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