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感嘆,之前從這個門出來時,以為要很久很久都不會再回來。沒想到……唉,世事無常啊。
村子裡一片寂靜,沒有人知道今天這一家子出了這麼大的事。
四人安靜的進了院子,得見一個屋子裡的燈亮著。
格伶花跪在神像前,雙手合一,嘴裡不停的唸唸有詞。聽到外面的動靜,她驀地睜開眼,利落的起身走了出去。
迎上來的是越澤,“阿媽,我們回來了。”他儘量的低調,低調,好像只是出去餵了下馬。
格伶花沉寂的應了聲,抬起頭來,看到院子裡靖影和珍珠兩個人都垂頭喪氣的站著,她暗了暗眼神,冷聲說了句:“越澤,傲雪,把他們兩個捆起來。”
珍珠一愣,捆起來?為什麼捆起來?要……灌豬籠麼?悲哀焦急地看了靖影一眼,見靖影面無表情無所動,她稍稍安下心,如果有什麼危險,靖影一定不會這樣淡定。
越澤遲疑著,想開口求情,格伶花一抬手,阻止了他的靠前。
傲雪倒是利索,歡快地跑去拿了繩索,眼神帶著促狹和幸災樂禍,積極地去捆靖影,他興奮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你不是能麼?你不是敢私自帶女人跑麼?嗬,被捉回來了吧?被阿媽罰了吧,活該!
越澤無法,只得慢吞吞的上前,無奈的看了靖影一眼,協助傲雪去捆他。從小靖影就心高氣傲,這次的鬧騰失敗,一定倍受打擊。阿媽還要這樣罰他,不知道他可受得了。
☆、第四十八章 跪柴房
兩人捆好靖影,就上前去捆珍珠。珍珠自知確實犯了不小的錯,什麼話也不敢說,既然被捉回來,還不是任打任罰無話可說嘛。
繩子捆在身上,倒不是很緊,是傲雪刻意鬆了勁,雖然這個女人很討厭,但是畢竟是妻子不是?唉,這是什麼天理?女人都要跑了,他還下不去手。
看著完工,格伶花垂下眼簾,淡然地說:“去跪柴房,明日待你舅舅來了,接受處罰。”說完她轉身,要走。
“阿媽!”越澤慌忙叫住她,“阿媽,靖影他……受傷了。要先擦點藥才行。”
格伶花這次沒有露出慈母的緊張表情,依然淡淡地說:“你去吧。”
越澤鬆了口氣,看得阿媽回到房裡,這才趕緊去拿藥。
傲雪推了推珍珠,小聲說:“哎,去柴房吧。”
靖影邁開步子,緩慢的走向柴房的方向,珍珠連忙跟隨。
一開門,傲雪就跑過去,點了燈,還從旁邊糧堆上找出來一個軟軟的草圃放到地上,這會兒他帶著慶幸的笑容說:“哎,這是我藏的,以前我會受罰所以弄了這個,很好用,你跪上試試?”
珍珠抽了抽嘴角,不過說實話,跪來跪去的她還真不習慣。正猶豫間,靖影已直挺挺跪下去,表情卻一點都不認輸。珍珠嘆了口氣,真不明白靖影這種“骨氣”從何而來,他好像什麼都懂,可是就是不服氣。
傲雪看靖影那副臭臉,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
這時越澤進門來,悶不作聲的給靖影背上上藥,靖影偶爾皺皺眉頭,一聲不吭。
完了,越澤拉了傲雪,要走。
傲雪不依,“我想在這兒。”
越澤一瞪眼,“你也想受罰?!”
傲雪哀怨地看向珍珠,這個女人真是……三哥那麼好嗎?為什麼要跟三哥私奔?若不是他見二哥臉色極差,回來後又發現門沒鎖,覺得不對勁,那這個女人恐怕就真的不見了吧,她到底想幹什麼?一次一次的想要逃開他們兄弟!他們真的那麼差嗎?!她也不看看這峽谷裡,還有哪一家的兄弟比得過他們!哼!不知好歹的醜女人!
“快走,免得阿媽生氣!”越澤不耐地扯著傲雪出去了。
門吱呀一聲關上,靖影臉上就露出一個嗤笑,“哼,這會兒,他是好兒子好大哥了。”
珍珠心裡一驚,遲疑地看向靖影,“靖影……你……這麼煩他?”不管以前怎麼,可是她看到的越澤倒是對靖影很好的,靖影到底為什麼這樣不領情?
靖影扭過頭瞪她一眼,神色很差,“你向著他?!”
珍珠一急,“他是你大哥啊,我……沒有,沒有啦。”
靖影長吸了口氣,情緒稍微穩定些,低聲說:“若不是他捉了我們,我們也不會落得這樣下場。”語氣似是埋怨,又似是解釋。其實,越澤那些話他還是聽到了心裡,只是他還不能完全服氣。若是能走出峽谷,到外面去,也並非一定會遇禍事啊,是吧。
他就是氣越澤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