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再去休息下吧。”
靖影看了阿媽一眼,也沒有硬撐,微微的點了點頭,“嗯。”
格伶花更詫異了,還沒有見過靖影這麼溫順,是那種柔弱到撐不住的順從,沒有了以往的倔強。這樣的靖影,真的不對勁。
飯吃到一半,靖影就推說飽了,離了席。
格伶花的眼神一直追隨著他走出了門,走進了樓道。三樓上,珍珠抱著阿布也正往樓梯那邊走,卻在樓梯口停了下來,然後,轉了身,折回房中。格伶花眯了眼睛,心提了起來。果然是出了什麼事了。天哪,媳婦在躲著靖影,靖影削瘦成這樣,是那種死灰一樣的消沉,比上一次更厲害,上次媳婦兒回孃家,他還是帶著負氣和倔強,媳婦兒也盡力的討好,可是這次,靖影全身一點氣色都沒有,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呢?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哪,這些孩子們真的想要她的老命嗎?
懷著心事,等家裡人一個個吃完飯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了,格伶花叫住了越澤。“靖影和珍珠怎麼了?你該知道吧。”
越澤臉色凝重下來,神情有點緊張。“阿媽,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別擔心,靖影會好好處理的。”
“你是大哥,不該幫幫他嗎?你的眼睛有沒有看到,靖影現在是什麼樣子?”格伶花說著扔掉了手頭的抹布,有點生氣。
越澤黯然的垂下頭,應:“是,我知道了,阿媽。”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
天冷,珍珠除了必要的家務活,幾乎一白天都在屋裡待著,說是躲靖影也算有點吧,反正,她不想面對他。現在對他的感覺很混亂,只是想遠遠的避開。
於是這晚,越澤早早就把腰帶掛在了她門上,本來還躍躍欲試的傲雪看到,氣呼呼的回房了。
“昨晚沒有睡好吧,我來照顧阿布吧,你到床上歇會兒。”越澤一進屋,就溫暖的笑著接過阿布。
珍珠對他露出欣然的微笑,放鬆的呼了口氣,揉揉有點痠疼的胳膊,瞧著精力旺盛的小阿布,嘖道:“這個傢伙,一天天都不安生,真是累死我。”
越澤疼愛的親了親阿布的小臉,“小孩子就要天真活潑,才惹人喜愛。”
珍珠翻他一眼,轉身縮到床上去,“那你天天帶他好了,我情願下地幹活。”
越澤轉過身來,眼睛怪異地看她一眼,有點不自然地說:“昨天,跟靖影怎麼說的?”
珍珠臉上的笑頓了頓,又繼續若無其事的拿被子蓋,“也沒說什麼。”
“還是不能原諒他嗎?”越澤嘆息著問。
珍珠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他,說:“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了,就是覺得,我跟他有距離了,感覺沒什麼意思。”
“我瞭解,我跟靖影那時候一起呆過,我知道,他有過一瞬間的動搖讓你受傷了,你不敢再相信你們的感情了。是嗎?”越澤困難的問。
珍珠睜大眼睛看著他,“我不想聽你說這種話。”
越澤避開眼神,“我也不想說,可我是大哥,看到靖影這麼痛苦,不能不管不問。”
珍珠辛苦的轉開頭,眼睛裡難言的溢位一絲薄霧。“我曾經那麼不顧一切的去愛,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護著這份愛,不管他怎麼發脾氣怎麼任性,我都包容都接受。可是原來,這份愛在他心裡面那樣的脆弱,是那樣的輕薄,突然覺得自己愛的很滑稽,很可笑,也許根本就沒有愛只是我自己想像的吧,所以,就饒了自己吧。”
越澤深深的望著她,眼睛裡暈染著複雜的情緒。“可是……我覺得你理解的有點過激,靖影他不是那樣的,他很珍惜的……”
“我不知道了,分不清,我也不想去猜測他的心理了,他太陰沉,猜不透。他條件這麼好,以後,會遇到更合適他的女人。他現在難過,是有點舍不掉過去,還有對我感覺愧疚,我想慢慢就會好了,總會過去的。”珍珠說著突地笑起來,眼睛裡涼涼的,“很奇怪吧,我現在好像對他沒什麼興趣了。”
越澤驚愕的看著她,沉默著。
珍珠吸了口氣,把眼睛裡的一層淚水壓了回去。“一點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經不想再去擁有了,會擔驚受怕,會患得患失,我不喜歡,寧願棄掉。所以,別勸我什麼,在這件事上我想退一步。關鍵是,現在有你們有阿布,我覺得老天已經待我豐厚了,奢望那些不實際的東西,很無聊。”
越澤的眉心顰的更深了,一時心裡紛亂非常。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無法理解,這兩個人是怎麼了,靖影有做過什麼嗎?靖影沒有做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