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將毒素逼至雲疏哥哥的腿部,之後便是逐漸排毒的過程。”
柳絮微微訝然,“晴晴,這毒,你真的能排得出來?”如果真是這樣,她這個女兒在醫術方面的天賦,遠遠不止她的預測,就算是她的父親,耗盡了畢生心血,也不過研究出將毒素轉移的方法。
“嗯,我能。孃親,大哥,還有莫言大哥,你們相信我,一年之期,我必能排出雲疏哥哥體內的毒素!”九歲的女孩面上自信的光芒堅定了幾人的心!
“晴晴,孃親(大哥)信你!”
“小姐,屬下也信!”
幾人看向靜靜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男子,面上充滿了希望。
“孃親,你開始吧。”初晴道。
柳絮點頭,“滄瀾留下幫忙,”看向初晴溫柔道:“晴晴,你先出去吧,待會兒孃親施針逼毒,會有毒血逼出。”心中嘆息,她這個女兒,醫術方面的天賦非常人能及,可不知為何,卻是天生暈血,她也是在這丫頭剛開始跟她學醫時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這一點的。
“嗯,”初晴微笑,乖乖走出房間。她知道自己暈血的症狀,也知道自己若是待會兒暈了過去只會引起一團亂,所以,她不會讓大家擔心。
在門外的石階上坐下來,冷清的月色如水一般的瀰漫,併攏雙膝捧著腮坐著,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小姐。”毫無情緒的聲音傳過來,她微微側頭,是莫言,雙手捧著一件厚實的披風。
笑著接過來裹在身上,她拍拍另一邊的石階示意他坐下來。
他微微遲疑,見女孩兒帶著笑意直直看他,終於坐下來。
“你跟雲疏哥哥多長時間了?”她抬頭看著天空,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其實她記憶中見過莫言許多次,均是那個男子吩咐他保護著她,但她卻記不清。直到今天看到那個男子緊緊閉著眼彷彿與這個世界完全隔離,她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子忽視了多少。而相對於他毫無原則的縱容,她自我保留的是那麼多。
“十二年。”他從十歲便跟著主子。
“那麼久了啊……”初晴低語,“雲疏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似乎在問他,又彷彿只是隨口低語。
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斂了眉思考。從十歲跟著主子,是為那個九歲少年的魄力所折服,跟著主子一同出聲入死,他沒見到這個強悍的男子喊過一聲疼,外人道戰王爺無情,可只有跟著主子的才知道,這個無情的男子在危難時刻不曾放棄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更不會如同其他人那般拿他們的命不當命。
他的主子向來的鐵血手腕,他幾乎都以為這個男子會如此冷情一輩子。哪裡會預料得到這個男子動了情便是如此的深,生命中全部的柔情都付諸於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女孩身上。
“主子……是個值得跟隨的人。”
小女孩兒聞聲微笑,是了,雲疏哥哥是個讓人覺得值得的人。
……
——
皇宮的御書房中
“怎麼會這樣……”一身龍袍的皇上無力的靠在椅上,龍目之中是哀慼之色。
雲疏是心兒與他愛情的結晶,亦是最讓他最驕傲的兒子,縱然父子關係因早年時自己的荒唐而冰冷,可血緣之中的牽扯與羈絆卻是剪不斷的,剛剛影衛來報訊息,聽得如此不亞於驚天霹靂的訊息讓他心中驟然一疼!
若不是自己派了雲疏南下,又怎會如此結果?雲疏如今性命垂危,讓他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心兒!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怎麼對得起雲疏自己!皇帝痛苦的閉上眼睛,滿心悔恨。如今,他只希望柳絮能夠救得這個他一生虧欠良多的兒子。
“啟稟皇上,新任國師大人求見。”張德遠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御書房門口傳來。
先前的國師在幾日前告了職說是要雲遊天下,讓他在易坤山修行了十年的徒弟季寒笙接任,今日便會進宮面聖。但此時的皇上一心擔憂兒子,哪裡還有心情見這個新任國師?無力的揮了揮手,“不見。”
“可是,國師說他此刻是為戰王爺的事而來。”
皇上聞言身形一震,從椅上坐直身來,空洞的黑眸中放出一絲光彩:“宣國師進來。”
一襲白衣的男子從容而來,皇上抬眼打量著這個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勝雪,周身聖潔的氣度不染半分世間塵埃,修長的眉目之前是清淺的笑意,行走之間白衣微動,如乘雲而來。這樣一個男子,微微笑時便如陽春三月,斂起笑意便冷清如寒月。從容的氣度讓閱人無數的皇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