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表現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裡,卻十分的擔憂。
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吃過晚飯之後,花木棉又照顧好兩個孩子睡覺。
然後坐在客廳的電視前,看著電視,所有的燈都光了,只有綠色的光芒。
花木棉的一顆心,亂極了。
亂轟轟的,似乎都快要將她淹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驚擾,伸出手,慵懶的接起電話,“喂……”
“請問這裡是司意染先生的家麼?”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花木棉聽著司意染三個字,心撲嗵撲嗵的狂跳不止,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的時候,在一處廢棄大樓的爆破現場,找到了司意染先生的汽車,而且,而且,”打電話的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而且,還發現了那司先生帶的手錶。”
“什麼?”花木棉頓進覺得天眩地轉,怎麼可能?
下午出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不過是幾個小時罷了,怎麼就變成這樣?
“不好意思,請您來一趟警局,好嗎?”電話裡的聲音,很輕,很輕。
花木棉放下電話,失魂一般的遊蕩到小石頭的房間,仔細的撫摸著小石頭的臉,眼淚不聽話的湧了出來。
手錶,汽車……
她再去看了看小水滴,似乎,她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裡,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媽咪,你還沒睡呢?”小水滴睜開眼,看著花木棉。
來不及說我愛你(8)
“媽咪,你還沒睡呢?”小水滴睜開眼,看著花木棉。
花木棉坐在黑暗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愫,然後輕聲的說道。“媽咪馬上就睡,你睡吧!”
她輕輕的拍著小水滴的被子,嘴裡哼著一曲音樂。
像安眠曲一樣。
但又沒有一個完整的曲調。
冰冷的眼淚,蔓過她的臉頰,一瞬間,心,驟然縮緊,疼痛開始在蔓延。
她站了起來,回到房間,加了一件針織的外套。
然後走進車庫。
隨便著架子上,拿出一把鑰匙,按著開關。
晚秋的空氣,變得涼薄,一如她此時的心情,冷暖自知。
開啟車門,上了車,點火,發動,一氣呵成。
街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路燈下,有一對情侶正在擁吻。
小吃攤前,坐著許多的食客,看似生意不錯。
這個城市,燈火通明,只有她,此時宛如在黑暗之中行走。
車燈再明亮,也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是什麼樣的?
車子四平八穩的停在警局的門口,最近,好像和警局特別有緣,自己才剛剛出來,又得進去。
下了車,她深呼吸一口,走到問訊室裡。
裡面坐著一箇中年婦女,估計是打電話的那位,齊耳的短髮,齊齊的別在耳朵後面,面容慈祥。
聽見花木棉的腳步聲,就輕輕的抬起頭,看著她。
“你是司夫人?”她的聲音,和電話中一樣,很溫暖,很輕。
花木棉緊張的點點頭。
她站了起來,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
走到花木棉的面前,輕聲的說道,“我帶你去認領遺物。”
遺物兩個字,轟然在花木棉面前炸起一場硝煙,濃烈的氣息,撲向她,她猛然後退一步,抵在牆壁上。
“對不起,我不該說是遺物,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下來看,司先生還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花木棉木訥的跟在她的身後,來到證物室。
然後熟悉的坐證物室裡,拿出一隻透明塑膠袋裝著的手錶。
輕輕的放在花木棉的面前。
來不及說我愛你(9)
輕輕的放在花木棉的面前。
她仔細的看著手錶,淺藍色的錶盤,是他今天出門時戴的那塊手錶,沒有錯,她認得。
這是司意染的東西。
“只是發現東西,他或許沒有遇害也不一定,對不對?”花木棉的眼裡驟然聚集了一些晶瑩的眼淚,看著她。
警管輕輕的搖頭,一手扶著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輕盈的花木棉,一隻手關上證物室的門。
“那幢樓高32層,揚起的灰尖都在四里開外,這樣的情況下,司意染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