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堅強的花木棉,會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
在他們倆的心裡,花木棉一直是一個驕傲且堅強的女子。
自殺這種模式一直是她不削於用的。
尉子遲記得,當初他們還在戀愛的時候,有看到過一個為愛自殺的故事。當時花木棉評價的表情到現在還烙印在尉子遲的記憶深處。
她說,一個女人,首先要愛自己,才會有人愛,更重要的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這樣,你愛的人,才不會惋惜,才不會在一個人走在孤獨路上時,還擔心著你。
只是另尉子遲想不通的時候,如此排斥自殺的花木棉,會想著用這麼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伊蓮……”阮心竹的聲音裡還有著深深的懼意。
她的眼前還是剛才她開房門時,花木棉的手臂垂下。
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從手腕冒出。
花木棉的臉色一片蒼白,卻有著似乎是滿足的笑意。
阮心竹,突然之間,她有些不懂花木棉了。
阮心竹的眼角是止不住的淚花。
在很久以前,她其實是妒忌著這個女人的。
她擁有傲人的美貌,與她渴求的愛情。
在法國的幾年,這個女人陪自己走過所有的堅難歲月。
現在的她,對於她,不僅僅是朋友,更是親人,是姐妹。
司意染的事情,對於司意染的遇難,阮心竹感同身受的痛。
很快的,醫生縫合傷口的動作已經停止了。
花木棉用著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拉扯著受傷的手,對著他們的失救,做著抗議。
“伊蓮……”阮心竹用著略帶淚意的聲音再一次的叫道。
她用著自己的手,抓著花木棉的手,略重的力氣,還是能感受她的顫抖與冰涼。
一念之間,天人永隔(10)
“伊蓮……”阮心竹用著略帶淚意的聲音再一次的叫道。
她用著自己的手,抓著花木棉的手,略重的力氣,還是能感受她的顫抖與冰涼。
花木棉仍舊不為所動的想去拉扯。
“伊蓮,你不要這樣,你想一想小石頭和小水滴,如果你真的也離開他們,那他們該怎麼辦?”尉子遲看著花木棉仍在掙扎,遂出聲道。
“小石頭,小水滴?”花木棉無神的喃喃自語,是呀,她都忘記了小石頭和小水滴。
“是,小石頭,小水滴,”尉子遲又重複了一次,很高興小石頭和小水滴還能讓她有感覺。
“心竹,遲子,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她們,他們是染的兒女呢?”
花木棉用著無比誠摯的聲音對他們說道。
說完後,眼裡仍是一片心死的悲傷。
“伊蓮,其實水石頭和小水滴是你的兒女?”尉子遲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秘密告訴她,原本這件事是應該司意染告訴她的。
但是如今的情況,恐怕只有對兩個孩子的母性才足以使她恢復生機。
聽著尉子遲的話,花木棉和阮心竹都明顯的一愣。
另然他們早已對那位雙胞胎的來歷有所懷疑,只是她一直不敢確定,他們就是當初五個月就被迫取出的小生命。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遲子,這是真的麼?”花木棉猶如深陷泥潭的人,抓住了一顆可以救命的稻草。
“是真的,伊蓮,”尉子遲的直直的看著她,讓他看起來是無比的真誠。
剛剛還委頓的生命,在這一刻猶如被注入了生命的新生力,花木棉的眼角仍然帶著淚,眼裡卻是一片清明。
“她的孩子呵,原來一直都在她的身邊。”這一刻的花木棉心中有深深的感動。
阮心竹看了看尉子遲,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
她感謝這一刻,或是說這個訊息,因為這個訊息,讓花木棉活了過來,最少最少是有了活過來的動力。
全世界都知道他死了!(1)
“伊蓮,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阮心竹看著依舊臉色蒼白的花木棉,關心問道。
“心竹,你知道嗎,我的孩子,竟然活著,竟然真的活著。”巨大的狂喜淹沒著花木棉,暫時壓住的失去司意染的悲傷。
“只是,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