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鮮血染紅了病號服。
“給病人注射一針安定。”賀醫生對著隨行的護士交待道。
護士很快回來,給不停亂動的花木棉注射了一針,她立刻停止亂動,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賀醫生看著眼前已經掙開的傷口,語氣不怎麼好的問道。
“我太太她,知道孩子沒了?”此刻的司意染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回答著賀醫生的話。
再一次看著她進手術室
賀醫生想說什麼,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對著護士說道,將司太太推到手術室,對傷口進行重新縫合。
司意染又一次在站在手術室門口,看著心愛的女人,他心痛,但他知道,她更痛。
這一次的手術沒有多久,不到一個小時就將花木棉送到了病房,司意染又一起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等著心愛的女人醒來。
似乎最近的她老是在做著同樣的事情,看著心愛的女子痛著,自己坐在椅子上,等著她醒來。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過來頭,看到的是尉子遲。“她怎麼樣了?”尉子遲每天都會來醫院,有時是在她熟睡的時候,有時僅僅是在門外看一會兒。今天來的時候沒看到她在病房,問了值班的護士,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剛剛重新縫合了傷口,現在睡著了?”司意染輕輕的說道。“我們出去說吧。”
尉子遲去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杯熱咖啡,遞了一杯給司意染。
司意染喝了一口,有些自嘲有笑了,“似乎我一直沒有照顧好她,我告訴她了孩子的事了。”
“唉,”尉子遲嘆了口氣,“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的。”
“是啊,遲早會知道!”司意染嘆了口氣,“可是她的身體,”
尉子遲了解的拍了拍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換作是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現在她知道了,只是想盡辦法看住她,讓她早日緩過來。
“我剛剛給林瓏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陪陪棉棉,畢必她們都是女人,可能效親會好些吧。”尉子遲說道。
“謝謝。”
“你們兩個在這兒呀。”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林瓏,棉棉她知道了。”尉子遲說道。
“啊,你怎麼能現在告訴她。”林瓏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司意染。
“先不管這些了,林瓏,等一會兒棉棉醒了,你好好陪陪她,儘量安慰她,”尉子遲說道。
我的寶寶沒了
“這個不用你講,我只是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你們也知道,她有多在乎孩子。”林瓏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這個同學兼好友,性子拗起來的時候,真沒幾個人能勸服的了她。
“我們都多注意她。”尉子遲說道。
一旁的司意染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紙杯裡的咖啡,此刻的他,心裡痛,只有藉著喝咖啡來掩飾自己眼裡的悲傷,他怕他一出聲,就會忍不住的哭出來。
他們三個人就站在那裡,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才能減輕他們共同關心的那個女子的傷痛。
“司先生,司太太醒了,她拒絕吃藥,只是一個人躺在那裡流淚。”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護士走過來提醒到。
三個人互看一眼,前後來到花木棉的病房內。
最先走進去的司意染,急忙審視著眼前的小女人,一刻也不願錯過。
花木棉看到司意染,將頭偏向了一旁,不理他。其實她心裡清楚,寶寶的事,不是他的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就是充滿了深深的怨,她知道這樣的自己也些無理取鬧,可是她管不住自己。
林瓏輕輕的坐在病床的邊緣,輕聲叫道。“棉花兒……”
“瓏兒。”花木棉聽到林瓏的聲音,抬起淚流滿面的臉。
林瓏上前擁住她,“棉花兒……”林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叫著她的名字。
“瓏兒,寶寶沒了,我的寶寶沒了。”花木棉將頭靠在林瓏的肩膀上,用著哭的沙啞的聲音說道。
“瓏兒,我的寶寶沒了,我的寶寶竟然沒了,”
“棉花兒,棉花兒,你要照顧好自己呀”林瓏忍不住的說道。
“瓏兒,我的寶寶都沒了,我還要照顧好我自己的身體幹嘛呢?瓏兒,我昨天還夢到寶寶呢,寶寶開心的叫著“媽媽”呢?”
林瓏聽著她的聲音,也泣不成聲。
終於,她哭的累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