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杯茶,坐在陽臺的竹椅上看遠處閃爍的燈火,能夠獨享這一份清淨,已是老天優待我。
樓下,暗淡的街燈襯著稀落的樹影,顯得蕭條而冷清。細看,樹影里居然有人,正仰望著這個樓某家的窗戶。淡然一笑,或許在等人吧?卻等到這般晚。
衝我媽的照片說了聲晚安,便爬上床。
或許茶喝多了,一直睡不塌實,不停的做夢,夢裡反反覆覆都是肖遠的身影,不停的跟我說同一句話,“可,等著我!我會來找你!”
“不要!”驚醒,拉開窗簾,看樓下,明明滅滅的煙火裡那個身影居然還在!
肖遠,這又是何苦!
他在窗外站了一夜,我也哭了一夜!說不愛,那是騙自己!
連續好幾個夜晚,我都習慣往窗外看,只有看不到肖遠的身影時候,才能睡得安然。
章御見了我,看著我嚴重的黑眼圈兒,說:“你這快趕上國寶了!”
我笑不出來。
“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歇幾天假,正好跟我們去日本看櫻花!”他提議。
很誘惑,很有吸引力。
“都有誰去?”我問。
“不就是那幾個兄弟,反正你也熟!”他說。
“好,什麼時候回來?”
“五一之前吧!”
“多呆幾天行嗎?”
“不行,章騁和天朗還要趕回來給肖遠當伴郎!”我不知道章御是故意還是無意,總之,他還是提到了肖遠。
我有點要崩潰。
章御一個勁的告戒我,什麼都別帶,麻煩!可我還是帶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零食。
章御無奈的看著我嘆氣,“我說了半天都是對牛彈琴了!”
我自己帶,又不讓你拿,“你別管我!”
他拿過我的行李,提著就走!我則兩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後。
其他人比我們早到機場,幾個男的都大致見過,章騁更是熟悉,他看到我來,似乎有點意外,“誰能請到你啊?可樂!”我指指章御,他會意的一笑,沒再多說什麼,我能理解他那複雜的眼神,應該是誤會了,但沒必要去解釋,有時候越解釋越糟糕。
女的經大家一介紹也馬上熟了,都是家屬什麼的,其中還有孫陽的姐姐孫謙,她看著我笑,“看來孫陽還是沒福氣啊!”
我根本聽不懂她說什麼,一個勁的說:“孫教授人很好!”
章御將我拉到他身邊,然後對昆少說:“胡一筒,管好你老婆,別讓她忽悠我們這個缺心眼兒的!”
我笑,原來胡一筒是昆少的外號。笑過之後才想起跟章御算帳,“死章魚,你說誰缺心眼?”
“我說錯了,你不是缺心眼兒,是少根筋!”
我揪著他胳膊上的肉一擰,他疼的直皺眉,“你輕點兒,怎麼還有暴力傾向?”
我們坐頭等倉,上了飛機,覺得要遠離這個城市的時候,我才放鬆下來。
見我有睡意,乘務員給我蓋了薄毯,我便沉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正靠在章御的身上,我說:“給你靠麻了吧?你怎麼也不推開我?”
他笑笑,故意色咪咪的說:“你主動靠過來我求之不得呢,怎麼能推你?”
“一會兒整個人都靠你身上去,壓死你!”我嚇唬他。
他大笑,很沒氣質的那種,“你要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