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抓緊洗澡吧！”

三十二、期待良宵（之一）

周鄭小萌邊打點滴邊休息，到了第三天病就好了。這幾日，每到晚上九、十點鐘的時候，王旭初就溜進了她的房間問寒問暖，幫她燉稀飯，蒸饅頭，沒事的時候，為她削削蘋果。不過，削好的蘋果十有**周鄭小萌都是讓他自己吃了。

這天晚上，周鄭小萌對王旭初說：“大帥，你幹家務活的手藝真好呀！”

“這是天意呀！”王旭初很自豪而又神秘地說，“老天爺知道我這輩子要服侍一個女學者，所以他就讓我醒著練，夢裡也練，練出了一身好手藝，供你使喚。”

“真能吹大牛！”周鄭小萌看也不看王旭初一眼，不屑一顧地說，“肯定是嘴饞，經常揹著人弄吃弄喝的，做賊的反倒成了武藝高強的。”

“小萌，這就叫一家不知一家的事。”王旭初顯得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認真，回憶似的說，“我母親去世後，我們連爺爺一家五口，誰做飯啊，誰洗衣啊，爸爸要管工廠，爺爺不會做飯洗衣，那時候家裡也請不起人，家庭婦男不就是我了嗎？爺爺，春亮，夏花，都是我的副手。爺爺主要是種菜和曬衣服，春亮燒鍋，夏花有時幫爺爺和春亮揀菜。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好多年，你說我還有什麼手藝練不好？”

王旭初說完抬起頭，看看周鄭小萌，周鄭小萌正在輕輕地抹淚。王旭初立即沉默了。

周鄭小萌說：“大帥呀，比起你來，我是太幸福了，一直被父母呵護在卵翼下，雖說不是嬌生慣養，也是不用出力負重呀！”

王旭初說：“人與人的命不一樣的啊！”

周鄭小萌問王旭初：“你相信命運嗎？”

“我相信，我給你說說命運的事。”說到命運，王旭初很有見解地說，“命運是有諸多客觀存在構成的。因此，它是客觀、真實的，而它一直被人們說得很抽象，甚至虛無縹緲。它的表現有幾個方面，首先是人出生的地域環境，你生在北京城裡，我生在長江北岸的農村，差距很大。二是家庭環境，你出生在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家庭，家庭人口又少，生活條件相對富足穩定，我出生在一個貧困的農民家庭，家庭人口較多。三是自身的條件，男女有別，身體健康狀況有別，智力有別，個性有別，思想意識有別。四是社會歷史條件，是開放繁榮，還是保守落後。五是社會關係狀況。主要就是這些吧，凡此種種，都是一個人在他的生命早期不可選擇的。當然，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人是可以為改變命運而努力的，所以命運又可以由各人自己去掌握。”

周鄭小萌說：“我雖然也相信命運，但對命運的認識遠沒你深刻，因為我太幸運了。”

王旭初說：“我的命運也很好，我有好的父母，好爺爺，繼母也很好，我們改變了命運。”

周鄭小萌說：“我們兩，真能從此命運相連嗎？”

“我想，老天已經這樣安排了我們。”王旭初顯得很自信，望望周鄭小萌說，“現在就看我們把握了。”

“當然，這只是基本的願望。”周鄭小萌口氣穩重，態度嚴肅地繼續說，“社會和人都是複雜的，很多事人只能看到其一，看不到其二，有時候甚至根本無法看到其二，那其二往往就會帶來命運的艱難曲折，也可能就是失敗。”

王旭初聽到周鄭小萌如此一說，深有同感。他幾乎想到周鄭小萌是否知道李東給他寫過信。當然他不知道周鄭小萌是針對李標的所想所為說的。這一點讓他感覺得人的命運雖然可以展望，但它的前方總是春草離離，大野茫茫，三秋在後，誰也輕信不得，大意不得。人生無論是否如願，大家始終都是如履薄冰，直到生命迴歸的一刻。而有些人的命運，蓋棺尚不能定論。

周鄭小萌向王旭初詢問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中老年服裝銷售情況，王旭初告訴她市場反應很好，直到明年上半年都是供不應求。目前的利潤表現強勁，隨著銷售量的擴大，降低成本的餘地也較大，這就意味著利潤還要上升。

周鄭小萌說：“這樣今年春節全公司都能安心地過個快樂的節日了，我也可以回家陪父母過年了。”

王旭初對周鄭小萌說：“你什麼時候回家，跟我說一下，給岳父岳母送一點年貨呀！”

“誰是你的岳父岳母啊？”周鄭小萌故意問王旭初，並說，“早知道你已有岳父岳母，我跟你套什麼近乎！”

王旭初說：“小萌呀，這你還不知道嗎？我的岳父岳母，就是你爸，你媽啊！”

“看來大帥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