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就睡了。

此刻，王旭初正在一個街心公園裡坐著。為了減少與周鄭小萌接觸，這些天他已不在蘭軒的餐廳裡吃飯，一天三餐在王夏花家吃飯，理由是口味不好，王夏花家丁勇媽做的飯好吃，他每天就在王夏花家吃，每月都交伙食費。丁勇和丁勇媽媽高興極了，王夏花的心裡拐著彎想了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但她也想不出什麼事來，因此也就不能拒絕自己的親哥哥在家裡吃飯啊！每天晚上王旭初怕周鄭小萌找他，就開著車子上街到處亂轉。今晚也是如此，一直到十一點他才跚跚回到房間裡。

在周鄭小萌找王旭初的第二天早晨，剛剛七點，王旭初洗漱好，正準備到王夏花家去吃早飯，門鈴響了，他開了門，周鄭小萌進來了，給他提來許多東西。周鄭小萌把東西放下後，說：“昨晚睡得很晚啊，要注意身體，這些東西你就吃吧，以後我還給你買。”周鄭小萌說完轉身就走，王旭初說：“謝謝！”

周鄭小萌給王旭初送過吃的東西以後，走進餐廳吃早飯，這一頓她吃得很香，很舒坦，她覺得自己第一次做了一個女人該做的事。吃過早飯，她走在上班的路上，感到這一個早餐吃得很滿足，女人不僅要跟男人談情說愛，撒嬌尋歡，還要愛惜男人，安撫男人。一個有責任感，有奮發精神的男人一定很累，考慮的也很多，關顧的面也很大。他們對愛情的態度，對愛情的認識好像跟女人不完全一樣，比女人要深沉的多，難處好像也多得多。不是嗎？王夏花說愛就愛了，說結婚就結婚了，她和三泰，和蘭軒，好像都沒什麼格外的責任，她幸福著自己的幸福。王旭初好像就不是那樣。周鄭小萌想著，想著，在心裡說算啦，不想這些了，就默默地愛著王旭初吧，只憑自己的心，即使王旭初不知道，蒼天也會知道，人們不是常說天知地知嗎！

周鄭小萌走到辦公室的電梯口，沈凝喊她，她才終止了那些豐富而又充滿哲理的想象。

周鄭小萌與沈凝一道進了電梯，沈凝說：“周鄭助理，你要是不忙的話，到我辦公室坐坐好嗎？”

周鄭小萌點了點頭。

電梯到五樓，停了，門開了，沈凝的辦公室就在五樓，她牽著周鄭小萌的手下了電梯，走進了辦公室。

沈凝先請周鄭小萌坐下，她打來一瓶開水，給周鄭小萌和自己各衝了一杯咖啡。

周鄭小萌端起咖啡杯，對沈凝說：“你也喝咖啡呀？”

“跟你學的呀！”沈凝高興地說：“都是李東宣傳的，說你愛喝咖啡，端著個咖啡杯好文雅。每天不用倒茶葉，也省事。這樣我們就跟著喝起來了，確實不錯。我現在已竟成了習慣啦！”

“但要注意，不能成癮啊！”周鄭小萌把咖啡杯放下，說：“要喝沒有咖啡因的咖啡，可以防止上癮。江南人愛喝茶的習慣也很好啊！喝咖啡文雅，喝茶不是很優雅嗎？”

沈凝說：“何止跟你學喝咖啡呀，女人眼皮淺，李東他們還學著你做詩，唱歌，走路，還學你吐痰的樣子。”

五十一、恨天恨地不恨你（之二）

周鄭小萌聽了笑得不住地打嗝，她說：“有什麼好學的，我們彼此只不過從小生長的環境不一樣而已。比如我五歲時還沒上學就進了國家級的幼兒合唱團，你們到哪裡去唱呀？要是讓你晚上到北京去唱歌，誰接你呀？要是讓你住旅社，要是尿了床怎麼辦啊！”

沈凝說：“周鄭助理說得對，我們彼此從小生活環境不一樣。我在上海太平洋紡織大學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同宿舍四個同學，一個是上海的，一個是山東德州農村的，一個是浙江寧波市的，還有一個就是本人了，我是江南農村的。剛到學校的時候，我也不懂城市生活，小心謹慎地看著別人怎麼做，偷偷地跟著學。我們學校的女生宿舍條件比較好，有衛生間，有抽水馬桶，有洗淋浴的蓮蓬頭。我沒見過抽水馬桶，不知道怎麼用，不敢問兩個城市佬，怕他們笑話，尿憋得實在沒法子，我就問德州的同學馬桶怎麼用。她說，管它呢，就在地下來，我已來過了，用水把它沖掉了。我不會用蓮蓬頭，就偷偷地看寧波的那個同學是怎麼洗的，我拉開推拉門，剛一伸頭，她就叫了，你怎麼沒教養呀，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看人家女生的身子，你要看就到男生那裡看好了。她說她的胸部長得不飽滿，最怕被人看。其實我什麼也沒看到。後來我們都會上馬桶了，德州的同學尿過尿後不用手紙，每次都是順勢在馬桶圈上一刮，而且動作嫻熟，姿勢優美。一天，她剛尿過尿，上海的同學接著尿，上海的同學往下一坐就叫了起來，‘儂搞啥子吶，儂把小便搞到阿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