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鵝張開尾羽，它們開始親密媾合。周鄭小萌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氣。王旭初說：“真美！”周鄭小萌望望王旭初，流下淚來。周鄭小萌說：“我們反過來啦，公鵝在先，母鵝在後。”

王旭初不敢妄說一句。

夕陽照著窗外的漣漪，昏昏沉沉，有幾處荷葉已經枯黃，荷花早已凋謝了，蓮蓬已勾下頭，蓮房裡的子實也都墜落遺盡，一個個空洞灌滿了暮色和淒涼。蕭條之感，讓人少不了要憂傷。更何況，周鄭小萌與王旭初的心裡本來就是愁雲密佈。周鄭小萌望望王旭初，那意味讓人心疼。王旭初輕輕摟住周鄭小萌的肩，說：“小萌，我好愛你！”

周鄭小萌將頭歪到王旭初的肩上，說：“你愛得我好傷心，讓我一片迷惘。我多想你就是那隻多情多義的公天鵝。”

王旭初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正在這時服務員小姐把選單擺到了桌上，建議他們入席。

他們入席後，周鄭小萌點了三兩鳳丹酒，這酒沒什麼酒精度，是用本地鳳凰山牡丹花釀製的。這酒精貴極了，論兩包裝，每兩八十塊錢，一般都是情人們喝的。服務員小姐在送上酒的同時，在王旭初與周鄭小萌面前，各擺了一隻玉杯。王旭初先給周鄭小萌斟了一杯，再給自己斟了一杯。

三杯酒落肚，周鄭小萌說：“大帥，你喝吧，我喝不下去了。你說這陣子，你為什麼老躲著我呀？是不是我們不該相愛，是不是你覺得我們的相愛是一個錯誤，是不是你有了……”

周鄭小萌說到此處不知怎麼說好，不過她的的意思都表達完了。他等待王旭初回答。

五十二、恨他又想見他（之三）

王旭初連喝了三杯酒，沒有說話。他還要接著喝，周鄭小萌攔住了他，說：“先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喝醉了，什麼也說不清楚。”

王旭初說：“小萌，我難以啟齒，你不要懷疑我，我是真心愛你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先保持距離，到時候我會百般地愛你，我會親密地陪你走過今生，下輩子還一樣地摟著你過日子。”

周鄭小萌唰地眼淚流了下來，用她一貫善良的語氣問：“我們為什麼要先保持距離，我等到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愛我，我傷心極了，我等不下去了，我真想到此結束。”

王旭初拿起酒瓶一仰脖子，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光了：“我現在不能向你解釋，只怕是越說越複雜，總之我們不能結束，但要保持距離，總之我愛你一輩子，我心裡除了你，絕沒有別的女人。”

王旭初說著，心裡越加痛苦，周鄭小萌還可以質問他，他去問誰呀，他心裡堵得慌，隨口說道：“小萌，你若有什麼想法，我當然不能阻攔你！”

周鄭小萌聽了王旭初的話，心如刀撬，她覺得王旭初什麼也不想說清楚，一點積極態度也沒有，反而把問題推給了她，說她有想法。由於周鄭小萌一貫修養好，她沒有發作，而是平靜地叫來服務員小姐，要了兩碗餛飩，把自己的一碗撥了一半給王旭初，問道：“你夠吃嗎？”

王旭初點點頭，沒說話，他知道可憐的周鄭小萌心裡十分難受。

吃過飯，他們回到蘭軒的時候，周鄭小萌把她賣的一包東西交給了王旭初。王旭初摸著周鄭小萌的手說：“以後不要買了，我自己會買的，我能做得到。”

周鄭小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思緒萬千。她在心裡想，不見王旭初時想見他，見到他時又恨他。每一次相見都無異是一次彼此折磨，這樣下去她真受不了。她想能不能分開一下，看看王旭初到底有什麼反應。她的矯情讓她不能接受王旭初的所作所為，使他感到氣憤和萬般委屈。她想著，想著，找出一張數額較大的銀行卡和幾件衣服，放進了揹包。

這一夜，她徹夜未眠。

第二天凌晨五點，周鄭小萌悄悄離開了蘭軒，乘上公交車，來到火車站，在售票視窗排隊，輪到她買票時，售票員問她買到哪裡的票，她竟然說不知道，售票員以為她是神經病，嘀咕著說：“我天天賣票，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售票員用眼瞟著她，向後喊道：“誰買票請往前上！”

周鄭小萌趕緊說：“不，請問最近一班車是幾點的？”售票員說：“六點一刻，到張家界，你去嗎？”

周鄭小萌說：“我去，我去！”

周鄭小萌上了火車，開車後，她覺得又疲勞又輕鬆，火車箱把她與世界隔開，她好像真正脫離了繁雜的塵囂。她迷迷濛濛地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火車已進入江西境內，車窗外的畫山秀水，讓她清醒了許多。這時候，她才想到她出來了還沒有給公司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