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打了電話,李標隨即也就過來了。
李東告訴李標舅舅跳江死了,連屍首也沒撈到。李標頓時淚如雨下,說起小時候舅舅怎樣與他們相依為命,怎樣幹活,一直說到後來怎麼走上邪路,以至葬送了自己得性命。當李東把馮毛姐和李清風的事向他說了以後,他氣得哼了一聲,久久沒有說話,一跺腳說:“別要理!”
李東把舅舅的絕筆信遞給了李標,李標看了又落一陣淚,並咬著牙,搖著頭說:“那女的自作自受,又不看看清楚我舅舅是什麼人,就和人家生孩子。”
正說著,那女的帶著小孩又哭哭啼啼地來了。
李標看看,心想就是他們了,於是說:“我就是李標,我不能管你們的事。”李標掏出五百塊錢,遞給馮毛姐說:“你們走吧!”
馮毛姐接過五百塊錢,說:“孩子丟給你了,我走了。”
周鄭小萌一下慌了,一把抓住了馮毛姐,說:“你怎麼能把自己的孩子丟給別人呢,你這個媽媽是怎麼當的?”
馮毛姐說:“孩子是丟給他表哥的,這話是李河龍在信上說的,我只能這麼辦。”
李標發火說:“我根本沒見過你們,你賴我也賴不上。”
馮毛姐說:“你舅舅的筆跡你不認識嗎?你看了信還不知道嗎?你給李清風一些錢不就行了嗎?你跟著舅舅姓李,想賴也賴不掉。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是一個規矩人,在年輕走投無路的時候,被你舅舅哄了,他是哄我的,並未騙我,我們到了這個地步,處於無奈才來找你們,你們看在你媽媽和你舅舅是同胞姐弟的情分上,就可憐可憐我們吧,算是李清風討飯討到了表哥的門上。”
馮毛姐邊說邊哭,扭頭又走。
周鄭小萌追回馮毛姐,說:“你回來,把孩子帶著,下午三點再來找我,你要是不聽我的,誰也不會管你。”
馮毛姐說:“那你要是下午不來怎麼辦?”
周鄭小萌說:“怎麼會呢,這樣吧,我要是不來,你就去找李標。”
馮毛姐帶著孩子走了。
周鄭小萌對李東和李標說:“你們考慮一下,怎麼解決這個馮毛姐和李清風的問題?”
李標說:“給她一點錢,讓她走。”
李東說:“不行,給多少錢,也不能斷頭。媽媽不是一直在給舅舅錢嗎?什麼也沒解決,還拖著一個禍根。”
周鄭小萌說:“下午我問問馮毛姐,願不願上班,願上班的話,給她安排下來,不就解決了嗎?”
李東說:“那也不行啦,還要住的,燒的,事多著呢!”
周鄭小萌說:“現在就看在媽媽的情份上了,那孩子和媽媽是有血緣關係的啊!房子我叫季可給找一間。她要是不願上班,那就真不管他們了。”
李標說:“那就謝謝你了,事先你要跟旭初和爸爸說一聲。”
周鄭小萌說:“我馬上跟旭初說一下,爸爸現在就不說了,等他回來後由我來說。”
六十六、一個無人認識的女人(之二)
李東淚如雨下,一時間又想媽媽,又想舅舅,說“小萌,讓你作難了,你這麼做媽媽會感激你的。馮毛姐要是不願上班,你給我講,我來處理。”
周鄭小萌說:“我知道了。”
李標、李東走後,周鄭小萌給王旭初打了個電話,把安排馮毛姐上班的事跟王旭初商量了一下,王旭初表示同意。
周鄭小萌又找來了季可,把安排馮毛姐的事跟季可交待了一下,季可說房子有,中層職員住的的房子還空了一間,有衛生間,也有廚房。周鄭小萌說那就給他們住,前提是馮毛姐要答應上班。季可說這是起碼的,連班都不上,那還同情她幹什麼。這個世界上,好事做不完。周鄭小萌說她下午和馮毛姐說好以後,綜合部派一個人幫馮毛姐辦理一下手續就行了。
下午,馮毛姐按時來到了周鄭小萌的辦公室,周鄭小萌問她願不願上班,她往地下一跪,磕著頭說願上班,隨便做什麼都行。周鄭小萌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周鄭小萌說:“我們的工廠是做衣服的,你就幫著搬搬布料什麼的吧。”
馮毛姐說:“我上學學的就是服裝裁剪,能讓我去做裁剪嗎?”
周鄭小萌想了想說:“可以。”又問,“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馮毛姐說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還有十來天就要繳房租,沒錢繳房租人家就要趕她走。不過她叫周鄭小萌別擔心,她上班拿了工資就可以繳房租。
周鄭小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