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初也嗯嚥著說:“是我。”
周鄭小萌說:“到家了嗎?”
王旭初說:“到家了。向伯父伯母問好。”
周鄭小萌“嗯”了一聲,關掉了手機。
第二天王旭初上班後,處理完工作,來到了爸爸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站著不動,像一棵蔫了的松樹。王樹喜一看心裡一驚。就說:“有事坐下跟我講吧。”
王旭初坐下了,王樹喜坐到兒子身邊,沒有急著說話,知子莫如父,他知道王旭初從小到大,沒有特大的事不找他,看今天王旭初的神情,事情非同一般。他看著這個像牛一樣吃苦耐勞的長子,心裡酸酸的,他自幼喪母,聰明董事,能幹,家裡的重擔總是讓他揹著一部分,自小帶著弟弟妹妹,稍大一點就在廠裡幹活,稍知世事,他就擔當了副總經理的職責,漸漸的,這麼大的公司幾乎全壓倒了他的肩上。他自己還要補文化,硬是從初中二年級的文化,補到了碩士。他沒有童年的快樂,也沒有青年的浪漫,至今還是單身一人。
看著父親慈祥的面容,和兩鬢白髮,王旭初站起身,把父親的茶杯從辦公桌上拿過來,放到父親面前的茶几上。
王樹喜說:“旭初,遇到什麼大事啦?”
王旭初說:“也沒什麼事,就想過來坐坐。”
王樹喜說:“不會沒事,說吧,我現在不是比你閒嗎?說完了你還要去做事呀!”
王旭初說:“我是想告訴你,小萌可能不回來上班了,已在北京找到工作了。”
王樹喜說:“噢,那就由她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實在不容易,她又是獨生女。只是她對公司太重要了,我們這裡還真離不開她呢!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走嗎?”
“我們……我們……”王旭初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說。
王樹喜說:“說呀,父子兩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呀!”
王旭初說:“我和她在談戀愛,她誤解我了,為了迴避我,就決定回北京了。我去找她,她沒有答應我。她爸爸媽媽勸了她許多,也不行。”
王樹喜問:“你們兩個怎麼會誤解了呢?”
於是,王旭初就把李東出走以後,他為了不讓李東受刺激,暫時迴避周鄭小萌的事說了一遍。
王樹喜聽了兒子的訴說,心裡一陣發酸,王李之家組合以來,家裡有什麼難事,王旭初都儘量擔待著,他十分體諒父親和繼母,他深知這個家和三泰來得不容易。這一次最大的難題又落到了他身上,而且牽涉到他的一生幸福。以至這種局勢已經很難挽救了。王樹喜一時間沉默無語,佈滿皺紋的臉上掛起了淚水。
王樹喜說:“孩子,對不起你,為了這個家,把你的終身大事耽擱了,我心裡很難受。我很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小萌這個孩子,心裡一直在想她能成為我們家的大兒媳婦。這件事,你讓我想想,也許還有挽救的辦法。”
王旭初說:“我只是心裡難受,跟爸爸說說,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王樹喜說:“旭初呀,既然遇到了問題,那就只有面對,你想開點,要注意身體,吃好,睡好。這件事不要讓爺爺知道,他會受不了的,也不要讓別人知道,給小萌留一條路。”
王旭初站起身,說:“爸爸,我知道了,我走了。”
這天晚上,王旭初想周鄭小萌想得沒有辦法,站是站不住,坐是坐不寧,不想看電視,不想上網,也不願會朋友。
他多想一個人到周鄭小萌的房間裡坐一會,他想起周鄭小萌曾將一把房間的鑰匙放在王夏花那裡,他就開車到王夏花家向王夏花借了周鄭小萌房間的鑰匙,說是有一份合同壓在周鄭小萌房間裡,要拿出來用。
王旭初進了周鄭小萌的房間,只見她的房間裡亂極了,茶几上擺著亂七八糟的垃圾,床也沒有鋪,髒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熱水器也沒有關。可見哪些日子她亂到了什麼程度。
王旭初在周鄭小萌的床邊坐了許久,許久,她好像還在和周鄭小萌聊天。十一點以後,他想其他人已進入夢鄉了,他開開周鄭小萌房間的燈,清除了所有的垃圾,為周鄭小萌疊好了被子,把髒衣服扔進了洗衣機,他開開了洗衣機。又把所有的桌椅,幾櫃,沙發清理了一遍。
洗衣機裡的衣服洗好了,王旭初就開始晾衣服。衣服晾了一半,王旭初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聽,是周鄭小萌。
周鄭小萌說:“是哥哥嗎?”
王旭初說:“是我。”
“還沒睡嗎?”
“沒有,在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