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就是一……一棵……草嗎？我哪有什麼親戚生病，我是出去死的，是舍不……得父……父……父母，我才回來的……”

王旭初心中一震，不絕淚如雨下，由於他一時處理不慎，對周鄭小萌造成了不可想象的傷害。他長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著，女人吶，柔弱如水的女人吶，我是過份地大意啦，總想周鄭小萌是一個偉大的女人，可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呀，戀愛中的女人也許更加脆弱，因為她正在漸漸地把自己託付給男人，她正倚上了門邊，你撤掉了門框，她能不絕望嗎？更何況還有一個女人在門邊擠著，她能不敏感嗎？戀愛中的女人，比貓還機敏呀！他楸著自己的頭髮，用拳頭擊著自己的頭。

沉沒，兩人都在沉沒中流著淚。

周鄭小萌終於暴發了，哭著說：“你不說，我當時至少猜出了一半，要不是李東，換了另外任何一個女人，你也不會對我是那個樣子。我感覺到你太狠心了，對人太絕情了。我懷疑你當時就動搖了，至少是腳踩兩隻船。所以我想了這麼些天，我們都冷靜一下，我不敢再想我們的事。”

王旭初伸出胳膊，想摟住周鄭小萌，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周鄭小萌卻閃身輕輕地讓了過去，王旭初也不便勉強。

王旭初說：“我做得很不好，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得已，我對你的真心，我對你的感情，包括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這一輩子只愛你，當時不跟你說，我也是發自內心的保護你，怕你不方便與李東相處。從今往後，我會萬分珍惜你我的感情，人的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希望我們共同珍惜。”

周鄭小萌說：“好像沒有什麼共同了，你就當作記憶吧！”

王旭初說：“你何必說得那麼生疏呢？”

周鄭小萌說：“你不也是這樣嗎？上午打電話你還用餐廳挖苦我呢！”

王旭初說：“你又誤解我了，那不是想和你多說一句話，順便開了一句玩笑嗎？”

周鄭小萌說：“實際那句話對我已不重要了，一切都不必計較了。”

周鄭小萌說著站起身，直接朝公共汽車站走去。

王旭初說：“我們的車在那邊。”

周鄭小萌說：“你走吧，我跟公共汽車。”

王旭初說：“這何必呢，你不是很有肚量的人嗎？”

周鄭小萌覺得是過份地小氣了，就轉過身默默地跟著王旭初朝他的車子走去。

他們上車後，誰也沒有說話。到了蘭軒下車後，王旭初說：“小萌，我給你發了一個郵件。”

周鄭小萌裝作沒有聽見，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周鄭小萌進到房間，往床上一扒，大聲地哭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那麼狠，把話說得那麼不中聽，她又有一些自責，覺得自己矯情過分了。哭到沒有力氣的時候，她又想，自己沒有錯，還想和人家藕斷絲連嗎？好像沒有什麼必要了。

王旭初回到房間裡，傻傻地坐到沙發上，覺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周鄭小萌哪是一般的生氣，而是到了絕望的程度。他十分後悔，當時應該注意一點方式方法，讓周鄭小萌有所理解，現在也有個溝通的餘地。他痛苦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靠在沙發上漸漸地迷糊過去了。

五十八、找個老公過日子（之一）

周鄭小萌第二天早晨起來，洗漱好後，躊躇起來，去不去餐廳吃早飯呢，要是去了，還要遇到王旭初和李標，她不想見王旭初，同時覺得不好意思再看到李標。她在房間裡轉了兩個圈圈，最後想還是去吧，總不能躲過一日三餐吧，躲過了三餐也躲不過上班。

她來到了餐廳，沒有王旭初，只有李東和李標在吃早飯，李標沒有主動和她打招呼，她就走到李東面前，李東趕快站起身和她打招呼，她說：“東東，幾日不見精神多啦！”

李東說：“也許吧！你快吃早飯。我吃好啦，先走了，有空我找你聊天。”

周鄭小萌一邊說“好”，一邊心裡想，你把別人攪合了，現在開心了。

李東走後，周鄭小萌剛坐下吃早飯，李標走過來，坐到周鄭小萌的身邊，親暱地問：“離開了君山，後來幾天玩得還好吧？”

周鄭小萌毫無表情地說：“就那樣。”

李標說：“那天遇到你真高興！”

“那有什麼？”周鄭小萌頭也沒有抬，心裡覺得十分窩囊，很認真地說，“那種事以後在任何地方都不要說了，就那麼讓它過去吧。”

周鄭小萌滿臉沮喪望著李標，推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