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微微一動,緩緩抬頭看向來人。她淚眼模糊,一張清瘦的臉頰好似帶雨梨花,叫人心生憐惜。
“張林,瓜瓜他的呼吸好弱!我好擔心!”小淘一把抓住秦翼的手臂,滿是糾結著說道。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秦翼勉強保持著平靜,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珠,柔聲安撫著。
“可是,他的手腳好冰,我好怕他會有事……”小淘的情緒很不穩定,心裡揪得很緊,感覺要窒息那種。
秦翼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能平復她心裡的恐慌,雙手輕輕用力將她擁入懷中。他不停收攏雙手,好似給她力量和支援似的,緊緊抱著她。
小淘用力抱緊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此時此刻似乎只有他能讓自己平靜一些,其他人都不可以。強而有力的心臟搏動,讓她感覺生命的氣息,心裡暗暗希望兒子能夠平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放開秦翼,原本激動而又浮躁的情緒得意收斂,眉心依舊輕蹙著,目光靜靜的注視著他。
“你怎麼樣,頭還疼嗎?”她想起他早上頭疼的暈倒,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要不要讓醫生看看?”
“沒事,只是偏頭痛的老毛病。”他搖頭,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吃過藥就好了。”
他原本一清醒就要趕去西區機場的,正好收到“秦翼”的簡訊,說是找到了有關“記憶液體離子”的藥方。於是,他就第一時間趕去和他碰面。
果然,因為秦放連著3天沒有回去,所以家裡的一切全部由“秦翼”打典,他也接著林佳怡央求和好的心理,裝著頭疼,身體不適,讓她從倫敦的母親穆悅蓉那裡詢問了注射藥劑的原始藥方。緊接著,他們就接到了秦放的電話,立刻趕到了醫院。
小淘信任地點了點頭,低低地說道:“沒事就好。”
這時候,手術室地燈暗掉,護士和醫生推著瓜瓜的病床走出來。
“瓜瓜,瓜瓜!”小淘看著他們出來,完全沒有絲毫停頓地衝上去,抓著床邊的把手看著兒子,見他臉色依然蒼白,立刻抬頭看向走在最後的主治醫生,“怎麼樣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眉心緊鎖,樣子無比沉重,“可是孩子本身體質就弱,剛做好骨髓移植才一個月,身體依然存在排斥反應。加上一日一夜的高燒不退,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
“不會的!不會的!”小淘拼命搖頭,用力將醫生推開,“你胡說,你們根本沒有盡力!”她將周圍所有醫護人員都推開,俯身摟著兒子蒼白的臉頰,小聲道:“瓜瓜乖,不會有事的!媽咪帶你去別的醫院!”說著,她就要抱起瓜瓜離開。
“這位小姐,您別這樣,如果您真的愛您的孩子,那麼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吧!”主治醫生從地上爬起來,十分盡職盡責地勸說著。
不過,小淘並不能聽到他說什麼,抱起兒子就往外走。
秦翼一把拉住她,漆黑的眸子滿是心疼:“小淘,別這樣。瓜瓜醒了,我們送他到病房,跟他說說話,好不好?”伸手去抱兒子,蒼白的小臉雖然虛弱無力,但是眼神卻依然清澈明亮。
“媽咪……”聲音很低,氣若游絲。
“瓜瓜!”小淘驚愣,慌忙放開兒子,讓秦翼將他抱回到病床上,然後示意護士們一起送孩子回病房。
這一次,小淘沒有阻攔,跟著病床看著兒子,快步往病房走去。等一切安置好之後,她坐在床邊,輕輕握起瓜瓜的小手,放到唇邊親吻:“瓜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媽咪!”
孩子的手很冰,感覺不到絲毫暖意。他輕輕搖頭,小小的嘴唇勾起淺淺的弧度:“不疼,媽咪……放心……”
——
小淘驚得說不出話來,連忙把孩子放到地上,讓他平躺在,然後道:“快去找起子和鉗子!”
安娜點頭,離開了一會兒便將起子和鉗子找了出來,送到小淘手上:“現在怎麼辦?”
“我要拆炸彈,你疏散這裡所有的住客!”小淘挽起袖子,表情冷靜而又認真。
“你瘋了!應該等拆彈專家過來!”安娜制止道。
“你覺得瓜瓜可以等嗎?”小淘怒聲呵斥,一把推開她道:“按我說的做!別讓任何人上來,要死,我和瓜瓜死在一起!”
說完,她開啟了炸彈盒子,首先間斷了幾根無關緊要的輔線,然後就到了最後的2根主線。
紅色還是藍色?
小淘心裡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