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家是留學生,在這應該受尊重。”邢老師替日本人憤憤不平。
“你不知道邢老師,這些日本學生在門上貼了張‘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大白紙!你說我們中國人看了能不生氣嗎?本想問問他們怎麼回事,可他們開了門就打,有些中國學生一時衝動就打了他們,那張大白紙李傲傑和鄭明偉都看見了。”
“對,我們都看見了,白紙黑字,樓內的其它學生也有人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這事就算了吧,弄大了對誰都不好。”我可不想讓事態嚴重。
“真有這事?不應該啊,日本學生平時都挺文明的,我看他們比哪國的留學生都懂禮貌,反正這事不告訴保衛處也得反應給校領導,打人兇手必須嚴懲。”邢老師還是不肯讓步。
“沒法嚴懲啊邢老師。參與的人太多了,我根本看不清,再說他們中國話說得又不好,剛才多少人你也看見了,誰能分得出誰打人了誰沒打啊?”何麗娜也希望大事化小。
“不行,這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把打人的都認出來就挑帶頭的,你們幾個總不能一個人都認不出來吧?你怎麼也受傷了,你是不是也參與打架了?”邢老師看見了鄭明偉臉上的傷。
“鄭明偉沒參與邢老師,他也是學生會的,剛一開門他就被日本學生給打了,他都沒還手。”何麗娜挺向著鄭明偉。
“反正不能就這麼西里糊塗的算了,這麼多日本學生受傷了你們怎麼也得給我揪出幾個主犯來!”邢教師看來是準備追查到底。
我們三個不說話了,各自盤算著該怎麼辦,學校醫務室到了,可是時間太早沒開門。
“走,送他們上醫院!”邢老師又領著我們往校外走。
這時有一個日本學生停住了,說了幾句日語就開始往回走,有三個日本學生也跟著他往回走,只有我和鄭明偉扶著的兩個日本學生沒動。
“你們別走啊,上醫院看看吧,這異國他鄉的耽誤了可不好辦!”邢老師過去攔著他們,那四個要走的日本學生衝邢老師又說了些什麼,然後繼續往回走。
“鄭明偉,你不是懂日語嗎?他們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回去?你問問。”何麗娜推了推鄭明偉。
“你懂日語啊,快問問他們要幹什麼?”邢老師滿眼期待地看著鄭明偉。
“我,我……也不太明白,我就懂一點。”鄭明偉吱吱唔唔。
“邢老師我明白,他們四個說傷的不重,沒什麼大礙,他們要回去準備上課,叫咱們帶這另外兩個去醫院就行了。”我看要走的那四個日本學生傷的沒有我和鄭明偉扶著的重,就糊亂猜想的,少了四個病號事情能小一些。
“哦,那你告訴他們回去休息一天吧,要是感到不舒服隨時來找我。”邢老師同意讓他們走了。
“你們回去吧,有事找邢老師。”說完我對那幾個要走的日本學生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快走,於是那四個人互相看看離開了。
“你跟他們說中文,他們能聽懂嗎?”邢老師納悶地看著我。
“能,他們剛才說了,他們就是不會說中國話,但是能聽懂,看來他們傷的不重。”
“不是傷的重不重的問題,關鍵是打留學生影響不好,先別說這個了,領他們上醫院看看傷勢再說,你們兩個回去吧,就剩兩個傷員了,我和何麗娜照顧就行了。”
我把自己扶著的日本學生交給了何麗娜,“邢老師,那我們先走了。”
“走吧,過後可能還要找你們瞭解情況。”
“哦,邢老師再見!”我和鄭明偉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發現鄭明偉步履蹣跚、表情痛苦,就問他:“怎麼了?這回仇也報了,你怎麼還這麼委靡呢?”
“哎!我能不難受嗎?一宿沒睡覺,早晨又捱了頓揍,最慘的是這事還沒結束,弄不好都得算我頭上。”
“沒事,剛才那麼多人都看見那你寫的那張大白紙了,肯定是咱們有理,不過那紙讓我給扔了,我怕萬一打死人了警察查出是你是筆跡就不好辦了。”
“你說這事要是細查起來,他們能不能懷疑是咱們貼的大白紙。”
“這不好說,那要看學校深不深究了,還好他們說不明白中國話,調查起來也費勁,就是他們猜到了也不一定有人信他們的,到時候咱倆就死不承受,誰有辦法啊,你不用害怕,下午他們要是詳細調查我和你一起去,你聽我的就行了。”
“說定了,那我全聽你的了,你去上課吧,我回去睡一覺,這會上來困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