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趙恆煦登基以來,國力發展迅猛,但又經過三藩爭鬥,雖然將損失降到最低,國家依然傷了元氣,要是國力強盛,他一定揮兵北上、殺得匈奴遠避草原。趙恆煦看著遠方,上一世永平十年,匈奴大舉侵犯邊疆,那時候駐守在這兒的是杜堇容,要不是杜堇容以及別的邊疆戰士死守,匈奴的鐵蹄就要踏進中原了。而之後,拉鋸式的戰爭,直到永平三十年,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他才將匈奴徹底的趕到遠離大齊的草原角落。如今,趙恆煦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眼神堅定,他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回陛下,前方就是烏蘭河,此河清澈,附近草場茂盛,非常適合放牧,就是離雁山城近了,很少有大型的部落到這邊來放羊牧馬。”梁偉廷立刻回答。
趙恆煦點點頭,騎馬在他旁邊的杜堇容問道:“泰赤烏部出事的地點在哪裡?”
“回侯爺,距離這裡還有二十多里路,在烏蘭河的上游。”梁偉廷指著前方,二十多里路的遠方就和天際一般,茫茫無邊看不到目的地在何方,草原太大了。“陛下、侯爺,前天探子來報,附近發現了固倫耶爾部人馬的蹤影,再往前就不安全了。”要是出任何意外,梁偉廷脖子上鮮活的大腦袋都可以不要了。
黑雲踢了踢蹄子,馬頭蹭著紅豆的大腦袋,讓紅豆也嚐嚐這邊的草,新鮮啊,吃起來好像要比宮中準備的好料味道要好,它背上的趙恆煦俯身拍了拍它的的脖子,讓黑雲安分一點兒,“去別的地方看看,就在這邊附近,不用走遠。”
“喏。”梁偉廷鬆了一口氣,要是陛下堅持去事發地檢視,他也沒有辦法,但一定會提心吊膽,就怕出現任何意外。
此時一聲尖銳的響聲從遠處傳來,天上飄起了狼煙,煙霧很淡,十里地之內可以看得清楚,梁偉廷神色凝重,立刻喊道:“保護陛下、侯爺。”將士立刻圍攏,拔刀對外,警惕的看著四周。梁偉廷也拔出了鋼刀,驅馬到趙恆煦身邊,正待說什麼,被趙恆煦阻擋。
“陛下?”梁偉廷不明白趙恆煦要幹什麼。
趙恆煦和杜堇容渾然沒有緊張之意,杜堇容笑著說道:“梁大人不用緊張,自己人,趙一放煙火告知他們我們在這裡。”
“喏。”趙一拱手稱是,翻身下馬後從馬鞍上拿下個包裹,從包裹中拿出一節竹筒一樣的東西走出隊伍後開啟竹筒將裡面的東西倒在地上,倒出來的是一堆灰色近於黑色的粉末,火摺子點燃了枯草之後放在粉末上,瞬間燃燒得更加旺了,眼看著乾草就要燃盡,趙一卻沒有往裡面繼續加乾草,而是揪著身邊新鮮的草扔進了火中,火逐漸熄滅,但煙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悠悠然然的上升彷彿要直達雲霄。
眾人看著趙一的動作,看到趙一做完這些又跑遠,離眾人更加遠之後,模糊的看到他從懷裡面掏出來一個東西,含在嘴中,一聲刺耳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和剛才聽到的聲音如出一轍。梁偉廷揮手,示意眾人收起鋼刀,但沒有放棄警惕,以防如此大的動靜引來了敵人。
一盞茶的功夫後,地面發出了振動之聲,黑雲和紅豆開始不安定的躁動,其他的馬兒也隨之不安了起來,梁偉廷更是重新組織了人手準備迎戰,眼角餘光注意到被保護的物件老神在在、不動如山,心中狐疑,但不敢掉以輕心,以免發生意外。恰在此時,意外發生,身後幾百米處傳來孩子的尖叫聲,十分的熟悉。
趙恆煦和杜堇容面面相覷,急促的調轉馬頭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策馬而去,動作之迅速,轉瞬就消失在了眼前,被保護的二人不見了,梁偉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大人 ?'…87book'”身邊的將士遲疑的喊道。
梁偉廷看了一眼身後,調轉馬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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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幾百米處,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扭打在一起,都是學過些拳腳的,打起來的時候還有模有樣,其中一個赫然是趙甯裕,另一個一身襤褸,身上髒兮兮的,但可以辨認出是草原人,這個孩子眼神兇狠,出手更是厲害,只是孩子氣色不好,帶著病態,力氣要比趙甯裕小了很多,就算是這樣,趙甯裕也只能勉強和這個孩子打成平手。趙甯裕小拳頭狠狠的送出去一拳,打在了孩子的肩膀上,孩子悶哼了一聲,翻身力竭的倒在地上,但眼神中的兇狠不見絲毫,如一頭狼一般狠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