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對面!
落寞的眼在垂眸的瞬間,劃過一抹無奈,嘴角卻勾起了似有似無的譏誚,對如今悲哀的自己,也對曾經荒唐的自己。
“滴——”
開門聲彷彿在提醒著她悲哀的命運。
遲陽回過神時,程泓源已經推開了門。
“陽陽,進來吧!”他伸手,牽住遲陽的手,拉著她走近偌大的套間。穿過裝置齊全的廳,直徑走入客房。他熟門熟路的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套沒有拆封的浴衣,遞給遲陽說:“去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這,是暗示吧!
遲陽的心中笑的蒼涼,原來所有的男人都一樣。
不過現在,她對程泓源有所求,為他奉獻,那也是應該的。
她乖順的應聲,伸手接住他遞來的浴衣,轉身走進了浴室。
而在放水時,她站在浴室中的更衣近前,打量著鏡子裡的女子。許久,她取下了遮擋自己風華的黑框眼鏡,放開習慣性盤起的性感捲髮,再仔細打量。晉中容色憔悴的女子,瞬間多了抹惑人的妖嬈,只是她有些不認識這女子,只是對她來說,這女人太過陌生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生活,是潛規則,是種種無奈,將她逼成了如今的樣子。
為了生活,為了往上爬,為了家門榮辱,她不得不收斂曾經的天真,用盡手段的爬上去。她好容易才抓住了程泓源,就不能再放開了,即便她知道,這一次的賭局,輸了就足夠讓她摔的慘痛,但她還是做了!
她沒有退路了,若是程泓源拋下了她的話,齊默勳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
暗暗咬牙,遲陽下定了決心,一顆顆的解開了胸前的衣釦,腰側的裙扣。
衣裙飄落。
遲陽審視著晉中的自己,轉身,踏入注入溫水的浴缸裡,使勁的清洗著自己,清洗著在她看來早就已經骯髒了的自己……
同一時間,倫敦。
陪著這一大一小逛完街,又吃了頓飯後,莊晴天終於回來了。
“魚兒,煊子,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晴天下車,從景煊說手中接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