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就錯了。像我們這圈子裡,沒有那個女人,會讓自己的感情如此蒼白,除非,她在等一個,值得她去等待的人。或是她正在努力的忘記,那個曾經讓她痛徹心扉的人……”
那個人,是景煊嗎?
那麼,他是值得她去等待,還是他曾讓她痛徹心扉……
樹蔭下的蘇敏赫,心裡正念叨著齊默勳,而彼端,正躺在酒店豪華客房中,那張圓床上的齊默勳,則不自覺的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抽了張紙巾,齊默勳揉了揉鼻子,心下疑惑,誰大半夜的還在唸叨他啊!不過轉念想起了此刻正和程愛瑜在部隊的表弟,他不自覺的有敲起了嘴角,總覺得這樣的組合連他和浴室裡的那位,都無法比擬。
想著,他伸手將紙巾扔進了床頭的菸灰缸裡,聽著浴室中忽然停止的水聲,彎起唇角,放下了手中的書,從床上坐了起來,走近浴室,伸手輕輕叩門,噙著笑冷聲開口:“遲陽,你該知道我的規矩,我不喜歡幫女人脫衣服!”
浴室裡無聲無息,似乎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齊默勳沒有硬闖,他算準了裡頭的人的心思,在外頭雙手環抱胸前,默默地數著數兒,似笑非笑的眯著眼睛,瞧著那扇緊閉的玻璃門。
不過一分鐘,門開了,吹乾頭髮的遲陽,只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赤著腳才在地毯上,低頭站在他的面前。
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浴巾,因為手指極為用力,指節泛起一層青白。
心思紛亂,她無法判斷,這樣做到底是否逾越了自己的底線,但她並不後悔,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給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留一條康莊大道。
“齊默勳,你答應的事……”
她聲音鎮定,卻極其細微,隱藏著她心底的一絲慌張。
“我答應過的事,什麼時候不作數過的?遲陽,你走錯過一步,最好不要在我這兒,在錯一次。”他動作溫柔的伸手,觸控她的鼻尖,指尖順延著她的曲線,從鼻尖劃過唇瓣,下頜,脖頸鎖骨……遊移到她的胸口,輕輕地覆在了她緊握著浴巾的手上。微微一握,旋即鬆開,收回手,轉身朝床邊走去,坐在床頭,就那麼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遲陽,不容拒絕的冷漠開口:“過來,做身為情人——該做的事情!”
雷聲轟鳴,窗外的風雨聲,似乎在這一刻,洶湧席捲。
遲陽深吸口氣,鬆開了手。
浴巾倏然滑落,那銷魂的身段,呈現在齊默勳的眼底——惹火撩人!
☆、076:寶貝兒,咱們還沒試過野戰吧!
“五年了,你的身體還是像以前那麼敏感,就連喜好都沒變……”
輕佻的聲音沉溺著情愛的暖色,在這昏暗夜色的籠罩下,齊默勳肆意地,像把玩布娃娃似的,或重或輕的玩弄著遲陽的身體。亦如記憶中的那樣,讓他念念不忘,讓他朝思暮想。
遲陽沉默,但這樣的沉默對齊默勳來說,是一種大膽的挑釁。他懲罰性的加重了力道,令遲陽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
呼痛聲溢位唇齒,而那恰好的音調,卻是那樣的銷魂蝕骨,讓齊默勳興奮不已。
“遲陽,比起你,我已經很仁慈了。”齊默勳微微揚唇,說出更殘忍的話:“遊戲重新開始,不會因為你而再次停下,遲陽……你欠我的,就是到地獄裡,我也會讓你還回來!”
遲陽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強忍著那幾乎要流出來的眼淚,任由著齊默勳肆意挑逗。而就在他解開身上睡袍,略微停頓了動作時,遲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藉著窗外昏暗的光影,譏誚的看著壓制著她的男人,嘴角勾起嫵媚的弧度,淡淡的說:“五年了,你還和以前一樣——禽獸不如!”
“呵,禽獸?”齊默勳伸手撫摸著遲陽的面頰,就像在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那樣,小心翼翼,一雙暗藏著無數情緒的眸子,在那一瞬閃過糾纏不斷的溫柔。
而在這時,窗外,一聲雷鳴響徹天空,即便房裡的隔音效果不錯,卻還是足夠讓齊默勳霎時回神。深不可測的眸光忽然浮現一絲嘲弄,微光灼灼,即便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似乎也亮的讓人無法忽視。
遲陽微微仲怔,凝視著那雙曾經誘引著她的瞳,忽然臉頰一陣熱辣,脖頸也不自覺的偏向了一邊。而他的聲音在這一瞬,燃著絲絲邪魅的怒意,很輕很輕的劃過耳際,但這卻比風捲殘雲的暴風雨更加洶湧——“好樣的,這才是我認識的遲陽,那個可以捨棄一切的女人!”
齊默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