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聽見他求人的程愛瑜,揚起眉梢:“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你乾兒子呢,篤信上帝,他覺得,上帝會把他做壞了的餅乾,變成一塊塊漂亮的小餅乾。所以為了滿足兒子的心願,又不想扼殺他的想象力,我琢磨了一圈兒,似乎只有你最擅長西餐啊,甜點啊什麼的……”聲音稍頓,雙手支撐著辦公桌邊沿的齊默勳,整個人朝前壓了過來,傾身態度誠懇的做了個總結:“so,給你個機會,讓你當一次你乾兒子的上帝!”
“走吧!”在資料夾末尾簽了個名,程愛瑜整理好桌上的東西,關了電腦後,抬頭對滿臉興奮,一雙桃花眼中還帶著幾分感激的齊默勳道:“不過,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兒上,而是因為齊齊。所以我決定,親自教你烤餅乾,之後由你去教齊齊。你要讓他知道,聖誕老人只在聖誕節會出現,其他的日子,則要靠自己的能力來證明給聖誕老人看,他只得聖誕老人給他最好的禮物!”
回去的路上,經過超市,程愛瑜給他列了張單子,讓他負責採購,自己則去了蘇家,接好久沒見的乾兒子齊齊。
等齊默勳買了材料到程愛瑜家的時候,程愛瑜和齊齊正窩在沙發上坐著看動漫。見他來了,程愛瑜起身打了個手勢,留下王軻陪齊齊玩,自己則往廚房走去。
齊默勳緊跟而至。
準備妥當後,程愛瑜開始著手教他做餅乾,而在這一等待的過程中,兩人除了沉默,就是互相找話題的聊天。而聊了幾句後,程愛瑜忽然問了句:“勳,你和阿煊有過什麼交易吧!”
齊默勳一愣,挑眉問她:“他告訴你的?”
程愛瑜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感覺。感覺上,你一直對舒晚的行動特別關注,當然,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才這樣做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說得更直接點,我想我已經知道了,齊齊——是誰的孩子!”
抓著麵糰的齊默勳微微一怔,好一會兒,他又挑起那若有若無的邪笑,揚著眉梢,朝程愛瑜的方向看來,嘴角隱藏著一抹讓人說不出韻味的效益,接著就聽他說:“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小魚兒,今兒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兒——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去管舒晚這事兒。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想要請手動收,捏住舒晚的咽喉,讓她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的那種,痛恨的心情!”
咬牙切齒,錐心刺骨。
不,這些詞語似乎都不足夠表達,此刻齊默勳眼中瀰漫的那股暗無天日的晦暗與陰冷。
端著烤盤的程愛瑜,凝視著齊默勳,稍稍看了眼,卻就收回了視線,轉手將烤盤填進烤箱,一邊調整著資料,一邊兒彷彿漫不經心的問他:“能給我個理由嗎?如果可以,我想聽聽,你和舒晚的故事。”
其實,這也是程愛瑜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按照程資炎的意思,當年,他對舒晚雖然沒有下死手,但也足夠讓舒晚無法翻身。可時隔多年,舒晚卻那樣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若不是有人在背後幫助,又是怎麼爬起來的呢?而眼下,那個曾經讓她迷惑的地方,終於有了可以解釋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齊默勳。
程愛瑜原本以為,這件事兒齊默勳絕對不會答應,但沒想到的是,他說了,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將整個故事娓娓道來。
而在整個過程裡,把玩著麵糰的齊默勳,就像是跌入了回憶的漩渦中,沉沉浮浮,卻難以從那回憶中甦醒過來——
“我第一次遇見舒晚,是在七年前。那時候,我父親還在世,有一天,他會然帶了個女人回家,說那是他的未婚妻,還隆重的介紹給了我,並表示,打算在和我交接完工作,徹底卸任職位後,就要和她結婚,且準備開始他們的環球之旅。那個女人,就是舒晚!”
其實,齊默勳也不知道,當年父親到底是怎麼認識舒晚的,只知道她很可憐,而這可憐是指她的身世,而現在看來,那身世或許應該算作是編造的,而且騙了他的父親,也騙了他。
略帶幾分唯美的開始之後,是個你不想相信,也要相信的,很狗血的故事。但也許,這種狗血放在不同的劇目中,還會帶有幾分勵志的激昂。
而整個過程太過冗長,這裡就不一一細說,只用作為精略簡介的版本表達就是,舒晚不安於室,或者說她另有居心。在和齊默勳的父親準備結婚的那段日子裡,某天給那時候還算是很溫柔體貼的,個性與現在完全顛倒的齊默勳,下了藥,併成功的勾引了他,和他上了床。就此,兩人開始有了肉體關係,卻始終隱瞞著齊默勳的父親。直到,她要和他父親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