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借刀殺人,那我和柳眉、舒晚這些骯髒的傢伙,又有什麼不同呢?把他關起來,是應有的報復,他會每天活在忐忑之中,罪惡之中,而且我已經特別關照過了,他會被關在那種拘留室裡,自然會有人好好的繼續修理他,不用我們操心。而等那些資料用上,給他盼了刑後,我稍稍做了點兒手腳,會讓他以精神病患者為由,保外就醫,送到精神病院裡服刑的——這,也算是我的一點私心的報復吧!”
縝密的手法,讓王軻不禁打了個寒顫,後背有那麼點兒汗毛直豎的感覺。
你說,這好好的人要是被關到精神病院裡,每天和那些瘋子呆在一起,還要吃那些精神病治療的藥物,打鎮定針,吃鎮定劑,抗憂鬱藥物,這好好一人,也該變瘋子了吧!
不寒而慄的保鏢,使勁的眨了眨眼睛,頷首回了句話,就趕緊調整心情,專注的開著車。
……
處理完事情,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景煊沒有留在軍裡,而是緊趕慢趕的開著車回了家去。就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件事兒來,這一開啟手機,就看見了一條訊息——未接來電(11)。
十一個未接來電?
開啟一看,有十個全來自同一個人,還有一個則是幫他保護者程愛瑜安危的好友。
他看了眼時間,猶豫了下,還是回撥了過去,給那個連續來了十個電話的人等了大概有半分鐘的樣子,那邊人接通了電話,聲音聽起來很是倦怠,有點兒似睡非睡的感覺。
“周哥,不好意思,這麼晚給你電話。”
“哦,不晚不晚,煊子,我真有事兒找你呢!你——”一聽景煊的身影,電話那頭的人打了激靈,立刻來了精神。他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但很快又意識到什麼,就側目看了眼身邊睡得迷迷瞪瞪的問他是誰來電話的妻子。他捂著話筒,隨口應付了兩句,在妻子抱怨之前,拿著電話出了房門:“煊子,我那時候給你打電話,就是想給你替程小姐報個平安的。你放心,程小姐毫髮無損,早早的離開了警局。不過那個李暐一就慘嘍,不是行家看不明白,我當時看他那德行,是一眼就敲了個清楚,傷的不輕,屬於那種活的痛苦,又死不了的範疇。”
“所以我說,小魚她有分寸的,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景煊淡聲回了句,沒再說話,而是身後摸著口袋裡的鑰匙。
“這哪裡是什麼麻煩啊!程小姐不僅沒給我添麻煩,還給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喜訊。我得感謝她,才是真的。她給了我一份犯罪記錄的調查資料,記載的十分詳細,隨時都能把李暐一那東西給送進去!”揉了揉眼睛,談起這關於犯罪分子的事兒,周隊似乎特別的興奮。不過說著說著,他還是抽了口氣,帶著幾分疑惑的說:“不過我不太明白,這證據充足了,程小姐為什麼還要我等?”
“就光是那些東西,有些人是送不進去的。”景煊看過那份資料,說起來,這上頭的功勞,也有他的一半,只不過,他並不說而已,都是暗中在幫著程愛瑜的。畢竟,這小妮子說過,不想讓他看到她狠辣的一面。“周哥,你聽魚兒的,她會讓這件事兒有個漂亮的落幕,是時候,我也會在背後幫一把。不過你放心,把他們送進監牢的功勞,還是你的!”
“哎呀,我們就不要說什麼功勞不功勞了,你這是要臊紅我這老臉啊!”坐在廁所的馬桶上,周隊朗聲一笑,搓了把臉,又繼續和景煊寒暄了幾句,算是半開玩笑半“彙報”了今兒的事情。
就在他覺得差不多可以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景煊忽然說了句:“可以的話,改天給我介紹幾位信得過的法醫吧!”
周隊心頭一緊,疑惑的問了句:“這倒是沒問題,只不過,煊子,你要認識法醫作什麼?”
“自然有用處。”頓了下,電話那頭的景煊,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想諮詢一下,精神病保外就醫的治療狀況……”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坐在馬桶上的周隊,打心眼裡的發怵。他原本對景煊這個年輕人,就帶著一種手不出的敬畏,如今聽了這話,再加上之前從程愛瑜那兒聽到的幾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話,他這心頭真是說不出是該笑,還是該哭。
垂著頭的坐了好半天,末了他憋出一句:“這兩個,真真兒是一對夫妻,絕配啊!”
心有靈犀?
不,他想到的不是這種美妙的詞,而是另一種描述——內心一樣腹黑,手段一樣老辣!
而且那種狠辣,不是快刀快劍,一步到位的,而是一種精神肉體的雙重打壓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