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楊依依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心情感嘆,不由扯出一個更為怪異的笑容來。
楊依依也是有尊嚴的,即使只有她獨自愛著,即使天平傾斜得如此嚴重,可是她不能踐踏她自己的尊嚴。
“呵,也好。現在分開總比以後相怨來得好。”楊依依努力發出正常的聲音。
夏慕眉頭皺了一下。他不慣見人逞強,雖然他自己其實也好這一口。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實情,雖然我也不知道被隱瞞和被拋棄哪個更慘一點,但就夏大哥你來講,願意跟我說實話,願意解釋緣由,說明你心中還是有我的,儘管不是在我期待的那個位置。”楊依依深深的吸一口氣,起身,到門口,回頭:“那再見了。願你,願你……”她幾乎說不出話來,眼淚似乎就要傾瀉而下。
“願你幸福。”楊依依終於咬著牙忍著眼淚說,隨即沿著樓梯奔跑出去。
夏慕有一絲悵然。在他所有的情人裡,楊依依是最好的,也是跟他相處最久的。可惜自己沒法愛上這樣的一個人,夏慕想,否則生活必定輕鬆許多。他復又點燃一根菸。
菸圈在空中盤桓,夏慕的面目不甚清楚。良久,他把已經自動熄滅的香菸扔進了垃圾簍。好吧,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總歸也是會傷害的,便是重來一次,他的選擇也一定只會是這樣。
夏慕起身走進臥室,從抽屜裡找出相簿。有他自己的照片,有楊依依的,趙凜的,最後,他翻到一頁,是周雲的。靜靜的摩挲一會兒,他扯起嘴角笑了笑。
中考的時候,學校的老師在區裡預定了房間。各人交了伙食費和住宿費,在學校的送行餐後,提前一天到了區上。
下午老師帶同學去熟悉考場。想是因為重活一次的緣故,周雲的考試位置稍稍有了變化。周雲鑑於以往大考小考不斷的(炫)經(書)歷(網),對此並不畏懼,心態最是平常。
晚上洗過澡,老師要求他們早些睡覺。但曾豔幾個卻從容的跑到一個小房間裡複習去了,讓老師好不無奈。
既然考試位置都有了變化,那麼題大概也不一樣了。當然就算一樣周雲也是記不住的……周雲頭枕著曾豔的身子,懶懶散散的狀似休息,唯有她們偶爾問問題的時候會搭腔。
“周雲啊,你不要用這種風輕雲淡的態度刺激我們好不好?”鄭瑜沒好氣的說。
“那你們是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周雲打個哈欠。
鄭瑜被堵了回去,瞪了周雲一眼。
“只是考試而已,我們每個月還不都考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周雲寬解。
“說得好聽。那是個人的地盤,踢球都叫主場,優勢明擺著。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就叫客場,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就沒狀態呢?”鄭瑜難得愁苦。
“不要跟吃了黃連一樣。”周雲坐好身子,“你們相信自己不就成了。往年的題你們也做過很多了,像老師說的,大致題型都沒變的。而且明早是語文,有啥擔心頭?那個拉不下多少分數。”
“嗯。”曾豔附和。
“還是我白擔心了說?”鄭瑜把書一扔,“那我就睡覺了。晚安。”
周雲一時傻住。
曾豔輕笑:“我們也睡吧。”
考試的時候,周雲覺得自己發揮得很正常。
每堂考試下來老師都不準同學之間對答案,怕影響士氣。
兩天半的考試時間過去,大家長出一口氣,撕著書跟撕仇家似的,看得周雲心驚。
中考完了,馮爾決定在家裡養身子,絕對要把瘦下去的補回來。
“哎呀,考得就那樣。我就是說啥子也是那樣,還不如安安心心的等分數。”馮爾豪氣的說。
暑期的時候地裡罕有活兒。
周雲又陪著周想卻學戲。周想對戲曲已經瞭解得很多了,從一個門外漢到初窺殿堂。因為是正規訓練,所以也是苦的,然而周想性子強,很少叫苦,只是常賴著周雲撒嬌。周云為此不得不跟人學按摩,心裡邊那是無可奈何。
誰讓自己是姐姐呢,周雲洩氣的想。
表演團偶爾也會被人請到別處演出,周雲不過問,但是讓各人都注意身體。
“反正也就圖個樂呵,要把身體搭上去,那多划不來。”周雲說。
因為表演團的緣故,村子裡也漸漸有了好名氣,外加這邊真的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所以到週末或者假期來這邊休整的人也不少。
於是,農家樂真正開始發展。
水果一類除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