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絕望。
這一刻,他躺在她面前,與死神只是擦肩而過,她忽然如醍醐灌頂,那份讓她糾結的愛頓時舒展開來:
扎西拉姆…多多在詩裡說: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
只要知道自己愛他,就夠了。
把他藏在心裡,把愛藏在心裡,把思念藏在心裡,只要他好,一切都好。
薛北北迴來了(15)
“放手也是愛”,這句曾讓薛北北覺得特傻逼的話,此時像三月的微風,十二月的爐火,飢時的點心,渴時的水,不失時機地湧進了薛北北的心裡,頓時,春暖,花開。
薛北北感覺自己的大腦此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整個人也變得從容冷靜起來。
她果斷地告訴所有人,救人要緊,搶時間要緊,其他的,只能在把人搶救好後,才能再談。
因她的強烈要求,所有的程式都被暫放了一邊,也不等中原市那永遠慢半拍的120,在大家的幫助下,江肖城被小心地抬進了離得最近的一家醫院。
薛北北跑前跑後,一邊安排那對情侶去交費,一邊跟著江肖城去做各項檢查,一邊給醫生講江肖城的情況,一邊麻煩那幾個跟過來的交警和熱心群眾去取片子什麼的。有條不絮。
這個如花似玉的嬌弱姑娘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和果斷,使所有人都不由打心眼裡佩服,所以也都欣然領命。
謝天謝地,做完全部檢查,醫生說江肖城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為什麼會那麼疼?”薛北北不相信,“你們再檢查仔細些。”
那個老專家笑了。原本,不該由他出面的,但薛北北不放心別人,打出她媽媽的名頭,終於請出了該醫生最牛的老專家。他說:“丫頭,我們平平常常地摔一跤,疼不疼?一樣的道理,疼不表示就受傷了。放心吧,這小夥子結實得跟頭牛似的。因為他原本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再加上擔心,所以他就感覺額外的疼了。”
薛北北這才放下心來。
江肖城一聽骨頭沒事,也一下子覺得那疼輕了許多,於是一骨碌爬了起來。
“要死啊,你這麼猛幹什麼,再躺下休息一會兒。”薛北北趕緊去拉他。
“既然沒問題,我可不想躺了。躺了幾個月,都把我嚇怕了。”江肖城想想剛才的情景都有些後怕,不由對薛北北感慨,“我還以為這麼倒黴,傷剛好就又受傷了呢!”
這個時候,那對情侶也鬆了口氣,走上來道歉。
薛北北想起自己剛才對他們特別兇,不由也不好意思地向他們道歉。
眾人皆大歡喜。
薛北北迴來了(16)
雖然人沒事,但畢意算是一場小交通事故,交警這時候才有機會上前來做筆錄。
那年輕的警察一邊記錄著情況,一邊抬頭對江肖城說:“你女朋友夠厲害的啊?”
這交警剛才在事故現場詢問情況時,也被薛北北吼了一通。江肖城剛才都看在眼裡,忙向他道歉,但並沒有解釋薛北北不是他女朋友的事。
他想,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清楚,他和這交警,不過是過客,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刻意的解釋,會傷害到薛北北。
不想薛北北卻主動解釋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哦?”年輕交警疑惑地看著她,出事故時的那反應,明明是女朋友才會有的舉動。
“我是他妹妹。”薛北北嫣然一笑。
“這樣啊。”那交警將信將疑,“也對,見到哥哥受傷,妹妹這樣擔心也正常。”
處理完全部事情,江肖城和薛北北走出醫院,不由相視而笑,虛驚一場。
看看錶,前後差不多已經耽誤了三個小時。江肖城的手機上有數個未接來電,都是薛北北父母打來的。
江肖城忙回了電話,說遇到一點小事,現在已經處理好了,馬上趕過去。
到家的時候,那心理醫生正和薛北北的父母聊天。
他是薛北北媽媽喬藍的大學同學。薛北北的情況嚇壞了喬藍,但所有先進儀器和知名醫生都檢查不出薛北北有什麼問題。正好大學同學來中原市辦事,她這才拉住他讓他幫忙看看情況。
薛北北沒見過那心理醫生,而大家也怕刺激到她,沒和她說明。她只以為那是父母的朋友,打過招呼,又交流了一會兒後,就說自己困了,想去休息一會兒。
薛北北一進臥室,那醫生就奇怪道:“你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