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你喜歡我嗎?”李以冰問。
這個時候,江肖城已經感覺出不妙來。他知道,又到了男女交往的瓶頸期,處理好了,仍是好朋友,處理不好,不光這朋友沒了,說不得還會成會冤家。
當然,如果彼此都有心意,也會成為情人,偷偷摸摸地換來片刻逍遙。
但這不是江肖城,更不是江肖城該對李以冰有的態度。
在他心裡,她是一個活得很不容易的朋友,她的示好,只是因為心裡苦。有時候苦也像酒一樣,苦到深處,人也會失態。
佔這樣的朋友的便宜,豬狗不如。
江肖城想到了朱辰對自己說的話:“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我也很懷念這兩週來我們之前的關係,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對李以冰,他亦如此。
江肖城決定效仿朱辰的坦蕩。把心裡話說出來,勝似裝模作樣。
於是,江肖城道:“說實話,我對你很有好感,這一次看到你,甚至有些心疼,但這不是愛情,是同病相憐,是好朋友之間的惺惺相惜。”
“我也是。”李以冰道。
江肖城鬆了口氣。
誰知李以冰突然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道:“有好感就行。把自己給朋友總比給外人有意義!”
江肖城扳住李以冰的身子,想把她推開。李以冰彎下腰,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起來。
“別這樣!”江肖城的臉躲著。帳篷太小,他不敢有太大動作,怕驚動了不遠處的老孫頭。
“江,就當可憐我吧!我還沒和年輕人做過呢!”李以冰已經拉開了江肖城的皮帶,手往裡面伸,“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我不甘心,我偏要和你做一次。有這麼一次,我也知足了,以後再和那老東西做的時候,我也好閉著眼睛把他想像成你!”
江肖城仍在拒絕,兩人像打架一樣的糾纏著,漸漸的,李以冰佔了上風。
不是她力量突然大了,而是江肖城身上的那點邪火被她撩撥起來了。
在做人標準和原始衝動這場對抗賽上,後者漸漸佔了上風。
兩人有點忘乎所以,誰都沒有想到,老孫頭正站在他的帳篷外打量著江肖城的帳篷。
不過是一晌貪歡(16)
老孫頭太累了,一躺進帳篷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伸手往身邊一摸,李以冰竟然不在。開始他還疑心她是去解手了,等了一會兒不見回來,便走出帳蓬檢視,結果看到不遠處江肖城的帳篷裡有點不對勁。
隱隱地聽到男女的說話聲。
聲音不大,他聽不清楚,但他支起耳朵認真聽了一會兒,已經分辨出,那女聲是李以冰。
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今年五十六歲,早年受窮,妻子跟人跑了,他一個人拉扯著女兒苦熬日月。
這些年算是熬出來了,他如今身家千萬,女兒也大學畢業,在他的打點下,擁有一份人人羨慕的好工作。
所幸女兒很開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女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鼓勵他:“老爸,你這一輩子受太多的苦,是該好好享受享受了!我如今收入很高,以後也不打算繼承你的財產,你自己盡情玩吧!”
說歸說,他還是私下了為女兒備了數處房產,開了數個賬戶,甚至他所有的股票基金,也都是以女兒的名義運作的。
他是一個小農思想還沒有徹底解放的企業家,誤打誤撞成了富豪,卻並沒有放眼全國甚至國際的雄心,更不會太多的消遣,只知道像老地主一樣這裡藏一點,那裡藏一點。唯恐朝不保夕,淪為饑民。
所有的後事都備齊了,銀行賬戶上一樣還是天文數字。
他這下踏實了,該尋些樂子了。於是,他學別人,打高樂夫,收藏古董,聽音樂會……
上流社會的所有遊戲他玩了個遍,除了一樣,其餘的都像小學生的作業一樣讓他感到乏味。
那一樣便是拈花惹草。
他二十餘年不曾碰女人,他本來以為自己那方面的功能已經退化掉了。直到一天,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主動投懷送抱,大方的剝掉自己的衣服,光彩奪目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如猛虎下山,利利落落地把她征服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雄風不減當年。
他就像小孩子發現了新遊戲一般,從此樂此不疲。
他沒有道德上的負疚感。他從不強迫,不玩手段,講的是公平交易,你為錢,我為色。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