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她也一點不理解我……”
江肖城在窗外冷笑,所有的老男人一和漂亮女孩子聊天,就都有了一串不被理解的悲情故事。
“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和她結婚?”
“唉,當初她一個勁兒地追我,有一次還以死相逼……”
江肖城和安薇聽著李不帆的話,不由相視而笑。
李不帆很無恥地在話語裡傳遞著自己當年多麼有魅力和多麼仁義的資訊,可惜所有在外人聽來都很白痴的情話,對當局者來講,卻總是讓人心動不已。
李不帆哄住了王廣袖。王廣袖嘆息道:“命運真是不公,偏偏讓咱們兩個心裡都這麼苦……”
“都”字一出,江肖城和安薇頗有些意外,莫非王廣袖心裡也“苦”?是啦,傳聞中她是周勝仁的女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和一個肥胖老頭兒在一起,豈能不“苦”?
江肖城愈發來了興致,正待靠近窗戶細聽下去,不想忽聽李不帆道:“寶貝稍等,我去一趟洗手間。”
一聽此話,兩人慌了,作賊般,彎著腰,快步離開主編辦公室,逃出了樓頂花園。
兩人呆在鐵門外面稍等了一會兒,江肖城的意思是,等李不帆解罷手,繼續過去聽。安薇不願尋這樣的刺激,非拉著江肖城要離開。
女光棍們的“宵夜”(7) ;
兩人正沒主意,忽聽到李不帆往這鐵門邊走來,嚇得江肖城拉著安薇連忙躲進鐵門外的拐角處。
那李不帆並沒有出來,走到鐵門處,竟然把門給鎖上了,然後又扭身回了辦公室。
門都鎖了,再開門進去也太過誇張,江肖城無奈,和安薇下了樓。
“你說,他們會不會上床?”江肖城問。
“你們男人是不是總想著上床啊!”安薇嗔怪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從前兩人在一起時,這是江肖城每一次犯錯,安薇都會有的習慣動作。
這個動作讓江肖城有些沉迷,似乎,他們又回到了從前。
江肖城順勢攬住了安薇的腰,嬉皮笑臉地說:“我可沒想著上床。”
安薇一把推開江肖城的手,有些生氣地說:“別動手動腳。”
江肖城怔住,這才清醒,現在,兩人只是同事關係。
兩人沒有再說話,並肩往回走。
過了一會兒,見江肖城仍不說話,安薇看著他笑:“生氣了?還是那麼小心眼!”
江肖城其實不是生氣,而是失落。
路過從前兩人常一起喝啤酒的那家大排檔時,安薇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請你吃宵夜。”
“誰生氣了。”江肖城笑道,“歐陽陽說,那小男生就是她的‘宵夜’,你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你的‘宵夜’?”
“是啊。”安薇看著有些賭氣的江肖城笑,“你們這些小帥哥,都是我們女光棍們的‘宵夜’。打打牙祭還行,填不飽肚子,當不了正餐的。”
“宵夜就宵夜吧,真能跑到安大美女的肚子裡,也值了。”江肖城和安薇走到一張小餐桌前,就勢坐了下來。
“可別,跑我肚子裡就成我兒子了,我可承受不起。”安薇大笑。
“好啊,竟敢佔本大爺的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江肖城一邊說,一邊伸手揪住了安薇的耳朵。
安薇裝作疼得齜牙咧嘴地求饒:“好大爺,饒了我吧,小女子不敢了!”
此話一出口,兩人忽然都有些呆住,這話,好像在日照的沙灘上玩鬧時,曾說過的。如今偶爾脫口而出,竟已是滄海桑田。
冷盤已經端上來,啤酒也開啟了,兩人舉杯喝了起來了。
安薇道:“記得第一次在這裡喝酒,還是咱們剛來上班時……”
女光棍們的“宵夜”(8) ;
江肖城當然也記得,那時候,他和安薇、胡大凱、郝毅四人在一起。那一晚,安薇替自己喝了許多酒,以至於醉了,回去後就睡著了……
那是多麼動人的一夜!
那段時間,兩人如膠似膝,真是生命是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可如今,每每從辦公室回去,形單影隻……
兩人連喝了數杯後,江肖城忽然動情地說道:“安薇,我們,重新開始吧!”
安薇也動情,抬眼看著江肖城,欲言又止。
就在這個時候,安薇的手機響了。
安薇看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通手機道:“喂,是落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