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於修那想發瘋的樣子,薛北北有些心疼,又有些害怕,但她嘴上仍然很硬:“不就是懷孕嘛,有什麼了不起!”
“我的傻丫頭啊!你知道女人最寶貴的是什麼嗎?那可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喬藍顫聲道。
“媽,這是你們那一代人的觀念,老掉牙了!”薛北北其實一向在父母面前,是乖巧的,但今天父母的態度也讓她一直隱藏在心底的叛逆一下子跳了出來。
薛於修和喬藍對視一眼,目光中都有絕望:這還是他們那個乖巧的女兒嗎!
冷靜了一下,薛於修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平和地問:“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做掉。”
“然後呢?”喬藍忍不住插嘴問道。
“繼續生活啊。媽,你難道想讓我畏罪自殺啊?”薛北北故作輕鬆地反問。
薛於修和喬藍卻輕鬆不起來,一聽“自殺”,心中就是一激靈,頓時感到在這個事情上,既不能太寬容,又不能給她太大壓力。
“孩子,出了這樣的事,那男的應該出來付起責任。告訴爸爸,那男的是誰?”
“爸,你不用問了,我說了你也不認識,他既不是我的同事,也不是我的同學。我們只是偶然認識的。”薛北北打定主意,決不能把江肖城招出來,否則以她老爸的能力,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這是有前車之鑑的,她太瞭解父親的處事方式了。
“那好。不說也罷,你不用上班了。明天你媽會帶你去醫院。”薛於修也火了,扭頭對喬藍安排道,“以後她的事我不管了,按你的方式處理吧。”說罷,自己回書房裡生悶氣去了。
薛北北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喬藍一把將手機奪了:“你要給誰打?”
“我給辦公室請假啊。”薛北北生氣道。
“不用了,你爸會幫你辭職的。”
“誰要辭職了!”薛北北急了。
喬藍傷心地看著她,緩緩說道:“北北,你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還會讓你去那個什麼破雜誌社上班嗎?再把你放到國內,你就毀了!”
“我不出國!”
“這由不得你。若不是你那酸了一輩子的老爸攔著,非讓你走什麼文學道路,多半年前,我都已經把你送到美國去科蒂斯音樂學院學習了。”喬藍說著,將薛北北的手機裝進自己的衣袋裡,“你休息吧。明天咱們去醫院。”
薛北北傻了,她知道,這一次事情鬧大了,不好玩了。
戀人被軟禁以後(1)
我們身邊總有那麼一個人,離我們最近,卻又最容易被我們忽視。所以成語說“熟視無睹”。
薛北北失蹤了。江肖城因為當天去參加一個會議,中午沒回家吃飯,所以竟然沒有察覺到薛北北沒有來上班。
但他心裡莫名其妙地覺得空空的,似乎少了些什麼。
新官上任三把火,歲末出版方面的會議多,編輯部的事雜,還有孫冬梅留下的資料需要他以自己的方式重新歸類。
只是忙,忙得他沒有時間去想究竟少了些什麼。
第二天中午,江肖城回到家裡,見胡大凱和郝毅在廚房裡笨手笨腳地做飯時,他奇怪道:“北北呢?”
“你不知道?”郝毅吃驚地看著他,“昨天李不帆不是在辦公室裡說過了嗎,她生病了,她家人給她請了病假。”
“嘿,你這個男朋友當的,可真夠渾蛋的。”胡大凱笑罵道。
北北生病了?江肖城心裡一激靈,“她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生什麼病了?”
“誰知道。”郝毅道,“昨天李不帆只在辦公室裡說了她生病了,可能會請假幾天。主要還是給你這個編輯部大主任說的,你竟然沒有聽進去。”
江肖城沒有計較郝毅話裡的諷剌,像渾身不舒服的人,忽然知道了病因,頓時這個病的症狀就愈發凸顯出來。
江肖城第一次感覺到只有三個大男人坐在飯桌前吃飯,竟然是如此彆扭。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江肖城撥打薛北北的電話,裡面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自薛北北和江肖城在一起之後,她的手機二十四個小時都在等著他。
這讓江肖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假若生病了,她應該給自己說一聲啊。她究意怎麼了?
江肖城感到慚愧的是,他竟然沒有薛北北家裡的電話,他也從未問過薛北北家住在哪個地方。他調出了存在孫冬梅整理的編輯部主任資料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