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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麼事物如此上心又如此迷戀,葉蓮娜對這個女孩子,自然重視得了不得。

伊斯特初次來長島拜訪之前,葉蓮娜請僕傭徹底打掃了整個宅子;聽說那女孩來自倫敦,於是她又烤了一大爐自己最拿手的司康餅。可換上最優雅的草綠色香奈兒套裝,葉蓮娜等來的卻是一位穿著廉價衫裙、化著煙燻妝的街頭少女。

她穿著起球的鮮豔長筒襪,雙腳自在地踩在雪白的長絨地毯上。翹著小手指,她抿了一口骨瓷杯裡的伯爵紅茶,又咬了一口熱騰騰的司康餅。

她嚼了幾口,又喝了口茶,試圖把點心嚥下去,可最終還是把點心渣滓吐在了茶碟上,皺起小臉,

“糟糕透頂,夫人。”伊斯特宣佈。

看著坐在古董沙發上的街頭少女那鮮活的一臉苦相,葉蓮娜忽然就覺得眼前這幅畫面,簡直優美合宜得讓人想要從心裡微笑。

“伊斯特小姐,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教我烤最正宗的英式司康餅,而我教你怎麼把自己打扮成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姑娘。”

“打扮成麗貝卡那樣?”伊斯特皺皺鼻子。

“當然不是,”葉蓮娜嗤笑起來,“你現在已經比那丫頭有品位一百倍了。”

伊斯特瞥了司徒文晉一眼,得意地笑。

自從司徒文晉長大到不再要母親抱之後,百無聊賴了近十年的葉蓮娜,自此終於有了一件新樂子。每到週末,葉蓮娜都會開車從長島到曼哈頓去同這對小情人湊趣,和伊斯特一起逛街血拼,開心無比,直到兒子向自己嚴正抗議,宣稱母親佔用女友太多時間,嚴重影響了他倆的正常感情生活。

於是葉蓮娜只得鬱悶地把伊斯特還給兒子,轉而自己去第五大道掃貨,把給伊斯特買的漂亮衣服,小到性感內衣達到外套長靴,通通郵寄到伊斯特的海因特女生宿舍。這還不算,葉蓮娜還每週都幾個電話要他們來長島度週末。她最熱衷的,就是和伊斯特在餐廚廳烤點心聊天,然後兩人一起觀賞司徒文晉在窗外菜園裡鏖戰田鼠的動作大片。

一日,葉蓮娜一邊和伊斯特試烤一爐紅棗司康餅,一邊你來我往地聊著天。此時伊斯特和葉蓮娜以混得極為熟稔,隨口和葉蓮娜抱怨起在床上伺候男人好辛苦。葉蓮娜聽到此話卻如臨大敵,拉著伊斯特仔細問了幾句。不待伊斯特紅著臉答完,只見葉蓮娜從餐廚廳門背後抽出一把舊笤帚,開了大門就衝到菜園,抄起笤帚,追著正大戰田鼠的司徒文晉就是一通暴抽。司徒文晉不明所以,一邊捂著屁股躲閃,一面哀叫,

“媽!……哎呦!……您果然不是我親媽啊……難怪下手這麼狠……流言誠不欺我……嘶……”

金髮灰眸的葉蓮娜和黑髮黑眼的司徒文晉,外貌對比太過明顯,因此經常被打趣不像親生母子。然而若是看得仔細,兩人專注凝視之時,眉眼之間其實相似至極。至於性格,溫和內斂的司徒文晉更是像足了母親,同火爆脾氣的司徒永茂更是一點不像。

但此時葉蓮娜哪有點溫柔的影子。揮舞著笤帚,她一邊追著司徒文晉滿菜園跑,一邊怒道,

“臭小子,我倒希望我不是你親孃,看你還敢不敢這樣囂張……你以為梅弗兒沒爸沒媽,你就可以隨便欺負她是不是?”葉蓮娜說著,笤帚對準司徒文晉的屁股就是一下子,打得司徒文晉嗷地一聲慘叫。

“臭小子,這一下是替梅弗兒她爸抽你的!”葉蓮娜語氣兇惡,手裡的笤帚下手毫不停留,

“這一下是替梅弗兒她媽抽你的!”說著,對著兒子的屁股又是狠狠一下。

司徒文晉被追打得走投無路,抬眼看見宅子門口立著的伊斯特,彷彿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捂著屁股哇哇大叫著向她衝了過來,一邊喊著“梅,救我!”一邊拉著伊斯特跑進了滿是古董餐具的餐廚廳。

葉蓮娜高舉笤帚追了進來,而司徒文晉早已躲到伊斯特背後,如同躲老鷹的小雞一般,從後面摟住女友的腰,死死不肯鬆手。

葉蓮娜一邊讓伊斯特別護著他,一邊伸出笤帚試圖隔著伊斯特去打司徒文晉,而看到司徒文晉手臂上兩道鼓起的紅印子,伊斯特心疼不已,哪裡還肯再讓男友捱打,於是三人在餐廚廳裡混戰作一團,直到啪的一聲,葉蓮娜的笤帚柄重重砸上了房間一角的舊電視。不知碰到了哪根電路,在正新聞臺裡發表二次參選講演的合眾國總統羅遠嶠,哧地就扭曲成了一個矮冬瓜的怪樣子。三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之後,終是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團。

那是正值初秋,餐廚廳裡陽光溫暖明媚。在司徒文晉的懷抱中,在葉蓮娜的笑容裡,伊斯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