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門見山說出了肺腑之言。
“丫丫,跟我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忘了一切,重新開始,好嗎?”這是他斟酌了好幾天的決定,現在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對她說出的話。
“我一個懷孕了的已婚婦女,還能去哪?我現在已經是他人之妻,只能在他身邊這裡陪著他。”凌瑾瑜搖搖頭,對於他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不敢苟同。
裴紓寒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微皺濃眉道,“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幫你安排好一切,難道,你就這麼認命了嗎?你忘了他之前是怎樣對你的了?他那樣欺騙你,你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你忘了我好好和安小姐在一起吧,她是個好女孩。”
“丫丫。”裴紓寒輕柔地拉過凌瑾瑜柔若無骨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寬厚大掌中,“為了你,我也甘願做你一輩子的護花使者,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讓我來愛你,好嗎?”
執起白嫩小手,垂首,在唇邊細細綿綿地親吻著,下一秒,卻是兩手空空,只留下那一抹淡雅餘香,白玉小手已被不動聲色的抽離。
“謝謝,你只會是我最好的朋友。”凌瑾瑜沒有驚慌失措,有的只是大方得體地軟言細語。
壓制住心裡強烈的失落感,他就知道是這樣一種結果,在心裡自嘲苦笑,她為什麼總是拒絕他。
“你確定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是。”與其優柔寡斷讓他以為還有希望,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得到她的回答,他不是不心冷,“丫丫,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握緊她的白嫩細滑玉手,裴紓寒真誠地懇求。“你知道嗎?自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與一般的女孩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的聰慧,冷靜,脫俗,乃至你的倔強善良都深深吸引著我…。”說道最後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俊逸若仙的男子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他一口飲盡杯中已經涼了的苦咖啡,抿了抿唇,接著說道,“起初我認為你的命就是我的,後來,我才在你的言行舉止中漸漸發現,你漸漸脫離了我的掌控,我卻真的對你動了真心,只是,我從來不肯承認,不肯面對自己被一個女人俘虜了的心而已。”
凌瑾瑜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靜靜地聆聽著。
“看著你和我賭氣逃離了八年,我起初並沒有用盡全力去找你,因為我不想受到你的影響,不想我的心被你控制,你失蹤三天後,我才知道,我的生命裡已經不能沒有你,我一直想方設法的尋找你的下落,直到後來在顧家大宅和你相遇,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另一個男人動了心,看著你們的感情逐漸升溫,漸入佳境,縱使我有太多不甘心,心裡有太多酸澀,我想著你在這樣的水性楊花的女人就不值得我真心對待,我想放棄你。可是,我阻止不了我的心不去想你。”
裴紓寒疲憊頹廢的撫著額頭,修長手指輕挑了一下額前垂落的凌亂髮絲,露出極盡性感魅惑的笑容,“想我裴紓寒在黑道上威風凜凜哪個見了我不是聞風喪膽,禮讓三分,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上心過,也沒有什麼女人是我得不到的,現在,卻…。”自嘲苦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卻是自己一廂情願,在她的心中卻沒有一席之地,教他情何以堪?
“抱歉,我早說過,我們的從相遇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要不是和他相遇,他的父親就不會死,她也不會家破人亡,連唯一的一個親人都失去。
“丫丫,我是真的愛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可以出國,可以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你願意,我都陪你去,好不好?”他的語氣似企求,又似期待。
這時,麥曦已經走了回來,“聊什麼呢?你們很久以前就認識嗎?”
凌瑾瑜倒是希望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是永無止境的噩夢。
“我們的確認識的很早。”裴紓寒沒有等到凌瑾瑜的答覆,麥曦就很“及時”的回來了,這令他有些鬱卒懊惱,卻也只能隱忍不發。
“那真好,紓寒啊,你看你和佳穎在一起也時日不短了,大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麥曦似乎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牽扯,隨意的問道。
裴紓寒聞言,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凌瑾瑜。
凌瑾瑜別開臉,看向窗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裴紓寒眸子微眯,她真的夠無情的啊,最後一點希望都不留給他。
“一切全憑伯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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