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瑜挑眉袖手旁觀著好友將色女本性發揮地淋漓盡致,並不阻止她的為所欲為,頗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裴紓寒看著直直伸過來的白嫩玉手,臉色似乎更白了,霍然起身,因為站立不穩而身軀搖晃了一下,冷冷地說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說完,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瑾瑜,強撐著背上的傷痛,腳步虛浮地走向門外。
白琉璃看著他這個樣子貌似真的傷的不輕,有些擔憂地將削好的蘋果塞在好友手裡,起身,走過去想要攙扶他一把,卻被他一把用力推開。
白琉璃被他推得一個趔趄,沒想到自己好心沒好報,蹙了蹙眉,苦著臉望向好友。
“這都什麼人啊?我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人嫌了?”
凌瑾瑜笑著對她眨眨眼,不置可否,似乎早就料到會是如此。
白琉璃垂頭喪氣地走回凌瑾瑜的床邊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副審問的架勢。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凌瑾瑜故作無知,茫然地看著她,巧妙地曲解她的問話,“那個男人的想法我怎麼會懂,你問我不如直接去問他。”
“少跟我裝蒜,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別想跟我耍花花腸子糊弄過去。你丫的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要是因為一個男人翹辮子了,你讓我情何以堪?以後誰來給我做飯,誰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供我蹂躪發洩?誰幫我找帥哥?”
白琉璃似乎很是傷心的,雙目含淚地控訴她。
凌瑾瑜被她的話雷得不輕,有些惋惜地嘆氣,“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有用。”
“哼,那當然。”白琉璃哼了一聲,“言歸正傳,到底說說咋回事兒吧。”
凌瑾瑜沉默下來,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捱了那瘋女人一刀,還想著忍氣吞聲呢?這可不像你的作風。”白琉璃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不高興地說道。
“你不明白,現在我暫時還不能動那個女人。但,這一刀之仇總有一天我是會報的。”凌瑾瑜知道好友關心她,垂下眸子,隱下了水眸中的隱晦暗芒。
“真的?”白琉璃也不是啥好人,她就怕好友會因為顧二哥而心軟,畢竟徐若蘭那種偏執的女人為了愛情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有一就有二,她擔心下一次徐若蘭見好友軟弱,還會肆無忌憚的再次下手。
“我保證。”凌瑾瑜點頭。
白琉璃這才放心,責怪道,“聽說你這次是為顧二哥擋刀的?怎麼這麼傻?”
她覺得好友真犯不著為一個男人去送死,顧二哥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哪有那麼容易會傷在一個女人的手中,好友卻傻傻地去當刀靶子,簡直就是愚蠢的行徑。
“當時什麼也沒想,看著徐若蘭攥著刀子撲過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推開了他,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想,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凌瑾瑜抿唇,想著當時的場景,自己也的確是夠悲催的,一進門就捱了一刀,是她流年不利麼?
“看來,你真是愛慘了顧二哥了,連小命兒都可以不要,看來,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從第一位不知道被打入哪個犄角旮旯了,唉,我好命苦啊!”白琉璃唉聲嘆氣,故作被無情拋棄地小可憐樣兒。
凌瑾瑜被她惟妙惟肖的模樣逗笑,卻扯痛傷口,疼得直吸氣。
“怎麼了?知道疼了?最重要的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白琉璃瞟向她的胸口,挑眉,“傷的真是地方,不會流乾血,成了太平公主吧?這兩隻不協調,豈不得墊胸墊?”
凌瑾瑜羞澀地怒瞪她,“烏鴉嘴,別亂說。”
白琉璃哈哈大笑,“別擔心,就算不協調,顧二哥也不會嫌棄你的,你為他失了一個胸,他會把整個心都賠給你。你還是很划算的,就是以後的性福生活有點怪異,顧二哥只能摸一個了,得多膈應啊!”
凌瑾瑜又羞又臊,咬牙切齒,“白琉璃,你丫的找死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不欺負病人,不說了行吧,臉皮真薄,真不經逗。”白琉璃見好友真的生氣了,好不容易忍住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凌瑾瑜瞪她。
“別瞪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惱羞成怒了?”白琉璃抿嘴笑。
凌瑾瑜哼了一聲,不說話,跟這奇葩一般見識那她早該被氣死了。
“那個,剛才那個帥哥,跟你啥關係,恩?”白琉璃揚起八卦地笑,對好友曖昧地眨眼。
“沒啥關係。”凌瑾瑜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