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遠將她帶到一間公寓,將她放在床上,輕柔地蓋好被子,立在床頭凝視著她許久,直到房門有輕微的敲擊聲響起,才抬起發麻的雙腿走過去開啟門,走了出去。
“三少。”一位恭敬立於身後的男人很是謹慎。
“白玲瓏中的是什麼藥?”顧思遠端起一杯紅酒,淺噙一口,舉止優雅。
“是烈性媚藥,叫‘媚骨’,我們給她注射的解藥只能稍作緩解一時,根本無法完全消解,只能男女交合才可以。”男人正色地彙報,畢恭畢敬。
“恩,那就給她找幾個男人吧,去找幾個夜總會的頭牌,我們已經盡力,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作孽。”顧思遠想到如果中了這藥的是白琉璃該怎麼辦?
光這樣想著,白琉璃承歡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婉轉呻吟,他無法忍受地攥緊了手中的酒杯,霎時,酒杯出現了一絲詭異的聲響,顧思遠鬆手,只見酒杯上赫然出現了絲絲裂紋。
“三少,您為什麼要救白玲瓏呢,您不是不知道她對白小姐……”男人遲疑地開了口,以常人的思維來看,像白玲瓏那樣狠毒的女人根本就該讓她自生自滅,自食惡果!
“我不想讓她日後後悔,她那麼率真純淨,我不想讓她的手上染上罪惡,那豈不是和白玲瓏那樣的人沒有區別?”狗咬你一口,難道你也去咬狗一口不成?
而且他和白琉璃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比她自己還了解,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樣的錯事,就會悔恨終身,失去了原本的純真,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她的純真率真只屬於他,可不能這麼輕易毀去。
“三少,為什麼不告訴白小姐你的心意?”男人很少見主子這個樣子,小心翼翼地探尋。
顧思遠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也就這輕飄飄的一眼,令男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霎時心驚地垂下頭去。
“屬下告退。”不敢看向顧思遠的很少展現的隱晦神色,男人主動說道。
“去吧,別忘了將白二小姐和那些頭牌的戰況拍下來。以後她還敢再作威作福對白琉璃不利,我不介意將東西曝光。”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逼急了,也不是做不出讓他瘋狂的事情來。
“是。”男人恭敬點頭領命而去。
裴紓寒坐在高大皮椅上,微蹙眉頭,手指間拈著一張南宮瑞從徐璽手中弄來的照片,目光陰沉地看著照片上親密擁吻的男女,大掌狠狠攥起,將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團。
感受到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身上散發的強烈陰霾之氣,南宮瑞有些不安地握緊了衣袖下微微顫抖的手心。
將那些照片隨手拂到一邊,裴紓寒冷著臉,“最近他們有什麼動向?”
南宮瑞疑惑不解地看著男人,不知道他是問的顧逸琛政治上的舉動,還是私事上和凌瑾瑜之間的互動。
抿了抿唇,南宮瑞不敢隨意揣測他的想法,便按自己所知道的如實彙報,“顧逸琛手腕狠厲,做事也很有手段,最近才幾天就整頓了不少歪風邪氣,現在上上下下都收斂了不少。他情人節那天約過凌瑾瑜出去,我們有跟蹤過,可是最後還是給跟丟了,瑞辦事不利,請裴先生責罰。”
裴紓寒靜靜地聽著,點燃了一支菸,煙霧繚繞中的他看起來有些迷離,也讓南宮瑞看不清他此時的心緒。
這更令裴紓寒感覺到忐忑不安了。
“你覺得該怎麼辦?”裴紓寒面不改色的將問題拋給了他。
南宮瑞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問他的想法,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個人拙見應該用這些照片做文章,顧逸琛再強,也抵不住人言可畏,而且我堅信顧家家大業大,是絕對不會同意凌瑾瑜那樣的女人嫁入顧家的。”
這話也是之前他對慕容志說過的,而他也一直死死地攥緊這個把柄不放鬆,自認為這東西能威脅到顧逸琛,畢竟身居高位的人都很在意名聲,尤其是顧家那樣的極注重名聲的家族。
“你認為這招有效,那你就去辦吧,不過,我不想看到凌瑾瑜順利嫁入顧家。”他的女人怎麼能嫁給別的男人,她早就是他的所有物,而現在這個不聽話的小寵物,似乎想一步步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他可以容忍她偶爾的小性子,寵物嘛,就該放放風,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如果膽敢試圖逃開他的手掌心,那麼,他不介意狠心折斷她的羽翼!
“是,有瑞在就絕對不會讓顧逸琛得償所願!”南宮瑞昂首,鄭重其事的保證,他現在倒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