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他打了一個寒顫,從此之後,再也閉口不提母親的事情,彷彿母親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上。
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敢再提,他深深恐懼父親有朝一日,會不會像對待母親那樣也將自己大卸八塊!
從那以後,他立志有朝一日一定要有權有勢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離開這個承載了他一生噩夢的地方!
所以也就有了他利慾薰心為了權勢將心愛之人送上他人床榻的舉動,對於他這樣的成長經歷來說,會為了前途做出這種事完全是必然趨勢。
長期的虐待讓他逐漸在心理和身體上反而有了一種變態式的快感,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有了起初被鳳姐sm卻依然一副很是享受,並不反感的變態心理。
凌瑾瑜是他這輩子唯一感受到的溫暖,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將她推向了離自己千里之外的地方,再也無法觸控,再也無法挽回。
“咳咳咳……”嗓子裡瘙癢,心底的憋悶令他痛苦地捂著唇,彎下腰咳嗽起來,他拼盡全力壓抑著咳嗽的聲音,全身瑟瑟發抖。
待他好不容易止了咳,掌心裡粘稠的溼熱液體赫然眼底,手心裡的血色,就像當年年幼的他眼睜睜驚恐的躲在門縫中,看著父親刀下的母親那一身血紅。
此時驚現掌心那盪漾著,倒影著自己慘白臉孔的鮮血,慕然感到眼前一片暈眩,年幼父親暴打母親和自己,最終母親慘死在父親屠刀下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一幕幕回放著。
他感覺到全身一幕幕發冷,猶如墜入了萬丈冰冷的海底。
“慕總,你怎麼了?”
“不舒服嗎?怎麼會蹲在這裡?”
兩道年輕的嗓音將慕然從暈眩中拉回現實,迅速將沾滿血的手不動聲色的縮排衣袖中,顫顫巍巍的靠著牆站起身來,勉力地勾唇,“我沒事,只是最近太累了,大概是沒有休息好。”
“這樣啊,那您趕緊去休息吧,我們來看著這個女人就好。”白衣男子關切地說道。
“我沒事,這是上面交給我的重要任務,我怎麼能翫忽職守呢,我還不至於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慕然不在意地搖搖頭,語氣堅決,他可不放心將凌瑾瑜交給這兩兄弟看守,要是他們一時興起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可怎麼辦?
本來,要求將凌瑾瑜關押在這個環境還算不錯的公寓就是他的建議,當初得知南宮瑞綁架了凌瑾瑜並提出要他前來美國看守她,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只想著能在最後不多的日子裡多看看她。
他這一輩子真正得到關心的人寥寥無幾,只有她,給過他極致的溫暖,在這最後的日子裡,他只想陪伴著她。
竭盡全力保護好她不受傷害。
“哦,那就辛苦慕總了,剛才正好有哥們兒約我們哥倆去賭場玩兩把,那我們可就去啦。”白衣男子搓著雙手,笑嘻嘻地瞟著慕然。
“去吧去吧,這裡有我就足夠了。”慕然擺擺手。
兄弟倆見此,心中很是欣喜,拍拍慕然的肩,曖昧地笑道,“那咱哥倆就多謝慕總啦,聽說裡面這個女人和慕總有過一段兒,看樣子慕總依舊對這女人念念不忘,所以我們懂得,慕總今晚好好玩兒,我們不會打擾的,嘿嘿!”
慕然乾笑著不說話,他的沉默令兩兄弟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猜到了對方的心頭,嘿嘿笑著成全了他,哥倆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目送著兩人離去,慕然走向洗手間,洗淨了手心裡粘稠的鮮血,看著洗漱盆中一片血紅,他悲涼地嘆息一聲,看著鏡子中臉色慘白的自己,低喃一聲,“報應!”
南宮瑞這邊也忙得焦頭爛額,顧逸琛不止是從媚兒這邊下手打得南宮瑞措手不及,還從公事上不斷地揪南宮瑞的把柄,令他煩不勝煩,防不勝防。
“顧逸琛,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不搞死我你他媽的會死是不是?!”終於,在前後夾擊,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南宮瑞忍無可忍地拿起電話打給了顧逸琛。
相對於南宮瑞的氣急敗壞,顧逸琛倒是氣定神閒的多,性感地嘴角一勾,“南宮部長,您這話是從何說起,貌似一直都是您在對我這個小輩步步緊逼呢,怎麼能倒打一耙說我的不是呢?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不就是個女人嗎?看著你的表現,我倒真感覺這次真是押對寶了,沒想到凌瑾瑜對你來說竟然會這麼重要。”南宮瑞得意洋洋地緊握話筒,盤算著怎麼做才能利用凌瑾瑜,發揮最大的作用牽制住顧逸琛。
“你要膽敢動她一根毫毛,信不信我會用你一家人來陪葬,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