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顧逸琛知道又怎麼樣?大不了他不要我,是我對不起他,如果他真愛我就不會計較那些,如果他計較那隻能證明他不夠愛我,既然是不愛我的男人,我可以離開,但是,我也不會屈服於你。”凌瑾瑜壓下心中的不安,語氣盡量表現地鎮定自若。
她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那麼,她就不能讓對方太過得意。
“丫丫,你果然和你那冥頑不靈的父親一樣倔,這樣一點都不好,會讓你自己吃虧的。”裴紓寒的語氣語重心長,又帶著對孩子般的縱容。
凌瑾瑜冷哼一聲,“我吃不吃虧,就不勞裴先生操心了。”
“丫丫,咱們打個賭,賭你一定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的,怎麼樣?”裴紓寒胸有成竹地笑著。
“抱歉,我實在沒有興致和裴先生玩遊戲。”凌瑾瑜淡然啟唇,心中卻忐忑,裴紓寒既然這麼肯定,那是不是就說明他手中有不利於她的籌碼呢?
“這可由不得你,咱們拭目以待!”意味深長的說完,他率先收了線。
凌瑾瑜眸光微冷,被她緊攥的被單被手心的汗水濡溼一片。
顧逸琛處理完公事沐浴完,掀開被子上床,將獨自發呆的嬌妻摟進懷裡,“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熟悉的懷抱令凌瑾瑜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靠在他的懷中,搖搖頭,“沒什麼。”
“你呀,就是愛胡思亂想,別想了,睡吧。”顧逸琛輕撫著她的髮絲,語氣溫柔。
“恩。”縮排他的懷裡,凌瑾瑜的想起裴紓寒的話,心中依舊不能平靜,他,到底想幹什麼?
許久之後,凌瑾瑜還是睡不著,“阿琛,你睡著了嗎?”
“沒有,怎麼了,你睡不著?”顧逸琛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阿琛,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犯了讓你無法饒恕的錯誤,你會離開我嗎?”不由自主的凌瑾瑜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顧逸琛輕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縐縐的了?可是此時的她卻笑不出來,心中堵得厲害,她想就算顧逸琛得知實情之後會不在意的接受她,他們自己也有了隔閡了吧,試問,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玷汙過?
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是介意的吧,就像一根刺始終如鯁在喉。
“那麼,我反問你這個問題,如果我做了讓你難以原諒的事情,你會離開我嗎?”顧逸琛想著自己另一個人格對她做出的傷害,心中猛然抽緊,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我不知道,原則性錯誤是很難原諒的。”凌瑾瑜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她分得清什麼可以原諒,什麼不能原諒。
顧逸琛心中一窒,對於她模稜兩可的回答感到害怕,如果她不能原諒他,她是不是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再也不回頭?
兩人各有所思,卻都忐忑難安,兩人之間近在咫尺,卻感覺隔了一層看不到摸不著的膈膜,誰都不知道戳破這道膈膜後會發生什麼,所以誰也不敢率先坦白。
因為太在乎,所以害怕一旦不堪的事實展現在眼前後,兩人都無法面對未知的結局。
次日,天空一碧如洗,晨曦從密密的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一大早,顧逸琛沒有打擾熟睡中的凌瑾瑜,起身洗漱裝扮後就出門上班了。
顧逸琛離去後不久,凌瑾瑜也醒來了,洗漱裝扮一新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昨天晚上那噁心欲嘔的感覺又從胃部湧了上來。
“嘔!”凌瑾瑜雙手撐著洗漱盆,一陣乾嘔後什麼也沒吐出來,只是胃裡的那陣噁心的感覺還在,臉色愈發蒼白。
看來,是該去醫院檢查一下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可不想因為身體狀況而影響。
過了好一會,等到想嘔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了她才簡單清洗了一下走出浴室。
照例,簡單地用過早餐後,凌瑾瑜走出門去,卻在大門處見到了一個令她錯愕的纖細身影。
“安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凌瑾瑜難掩訝異地啟唇。
“我聽媽咪說你身體不舒服一直在休養,就想著來看望你,正想進去呢,你就出來了。”安佳穎一身簡約大方的白色小洋裝,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凌瑾瑜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顧家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