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怎麼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潤,麥曦卻不動聲色的躲過他的手,後退一步。
麥曦嬌美的小臉一沉,早已沒了之前對待女兒時的溫柔嫻靜,看著眼前身為她丈夫的男人一臉漠然,“安大總裁日理萬機,今天這麼閒不用上班?”
安斯神色莫測地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和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今天想陪陪你。”
麥曦嘲諷勾唇,“怎麼?不用去陪你的老相好?我想她比我更需要你,恐怕日日夜夜望眼欲穿呢。”
安斯聞言,蹙眉,卻又無可奈何,雙手按住她的肩頭,嘆息,“曦兒,你非得在人前和我大秀恩愛,人後相敬如‘冰’嗎?還是說你真的很在乎我,吃醋了?恩?”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安斯精明睿智的眼中閃爍著希翼的光芒,而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原本含笑的唇角微微一滯。
“安大總裁的醋我可吃不起,安斯,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對你和顏悅色?自從你把我從那人手中不擇手段的搶走,讓我們一家分離,我就恨你,這樣也就罷了,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那麼狠毒,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們?你出爾反爾,你就是個惡魔!你還想我對你怎麼樣?我告訴你!他們不在了,我的心也死了!你連讓我恨的資格都徹底失去了!”麥曦的情緒有些激動,一貫輕言細語的悅耳嗓音陡然拔高,冷沉淡漠。
安斯聽著她的話,衣袖下的兩隻大手死死地攥著,放置身體兩側,他的薄唇因顯而易見的怒氣緊緊地抿在一起。
麥曦女性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她,他在生氣,而且很生氣,呵,他生氣什麼呢?
該生氣的是她才對,他禁錮了她這麼多年,他該得意忘形才對,他的目的早已達到,他還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你還在想著他,還在恨我,我說過,他的死和我無關!我承認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也可以說我殘忍卑鄙,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自毀諾言的人,我要是想讓他死,再他沒有娶你之前就可以有千百種方法殺了他,奪回你,你不是愛他嗎,我成全你嫁給他,可是到最後是他給不起你想要的生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受苦,所以我只能從他手裡把你重新奪回來,只有我才能給你安定的生活,只有我才能讓你幸福!”安斯的語調有些失控。
麥曦冷哼一聲,她早已不再相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這麼多年來,她早已失去了所在乎的一切,他們不在了,她的心也跟著死了,要不是還顧忌著安佳穎,這個她和那人的骨肉,她也不會獨活。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麥曦怒瞪著他,芊芊玉指指著大門的方向。
安斯狠狠地咬牙,拳頭緊攥,“麥曦,你不要太過分,別忘了你的本分,你是我的妻子,你沒有資格對我頤指氣使!”
“呵,妻子?我可從來沒把你當丈夫,安總裁是不是太過自作多情了?要是我真在乎你,會容忍你在在外面金屋藏嬌嗎?如果我真在乎你我會對你的的行蹤漠不關心嗎?”麥曦雙手環胸,冷冷地斜睨著他,嬌柔的容顏上盡是譏誚。
“你——”安斯攥緊手心,從未感覺如此挫敗過,倨傲的男性自尊卻不容許她屈服於一個女人,“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推三阻四不讓我碰你,即使那人死了你還想著他,為他守身如玉,為什麼要來要求我對你忠貞不二,麥曦!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堂堂安氏總裁,還以為我非你不可?真是笑話!”
“神經病!”麥曦冷嗤一聲,抱胸對面無表情,眼觀鼻鼻觀心地傭人嫌惡地說道,“窗戶開啟,某人在這裡簡直就是烏煙瘴氣!”
“是,夫人。”女傭不敢不從,忙上前將四面高大透明的落地窗窗簾全部開啟。
“砰!”地一聲摔門的震響傳來,看著安斯氣得臉色發黑離去的身影,傭人們的心都震了三震,只有麥曦面不改色,神色淡定自若。
寧靜的夏夜月朗風清,總是能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明淨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傾灑,清光流瀉,意蘊寧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
凌瑾瑜站在陽臺上,任由夜風輕拂著她柔軟飄逸的髮絲,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一雙手神不知鬼不覺地至身後探入她的不盈一握的纖腰,似乎是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倒是有先見之明一把攥住她的雙手緊握於掌心之中,淡淡地冷香將凌瑾瑜整個人緊緊包圍。
“寶貝,有沒有想我?”他的唇瓣貼著她的耳廓,語氣曖昧而迷離,彷彿情人之間最正常不過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