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年幼的女孩每每面對他時,純澈憂鬱的大眼睛裡充斥的,也是如這樣一般無二的濃烈恨意!
“來人,給我攔住安大小姐,別讓她做傻事!”男人突然開口對門外恭候待命的黑衣人命令道。
那黑衣人乾脆地應了一聲,速度領命而去。
如果當初他能理智一點,能不那麼意氣用事,在那個小女孩憤恨的情緒中失了耐心,任由她奔出大門,不顧一切的衝進黑色地雨幕,那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他不知道,因為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如果只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藉口!
很快,安佳穎就被屬下帶了回來。
窗外大雨滂沱,雷聲陣陣,就如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
多麼相似的一幕啊!
裴紓寒看著淋成落湯雞的女孩,滿是狼狽地被手下帶了回來,他不徐不疾地走了過來,伸出手不由分說地拉住了女孩的手。
“裴紓寒,我不要你管!”安佳穎試圖甩開男人的手,卻因劇烈的動作扯痛了受傷的那隻手腕,疼得俏臉一白。
男人不理會她的抗議,將她攔腰抱起,踢開一間房門,走進浴室,將她放到蓮蓬頭下,開啟熱水。
“是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男人不帶感情的聲音令女孩身軀一顫。
“你給我滾出去!”安佳穎尖叫著怒吼。
裴紓寒沒有理會安佳穎失控的情緒,只當她在無理取鬧,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向門外,順便帶上了門。
站在浴室門外,裴紓寒隱約聽見門內傳來一聲聲帶著哭腔地咒罵。
“裴紓寒,我恨你,我恨你!”
這一聲聲咒罵,再一次令他想到了那張倔強粉雕玉琢地小臉……
裴紓寒緩緩地閉上了如墨一般幽黯的黑眸,隱去了眼中複雜莫測的情緒。
丫丫,我的丫丫,你在哪裡?
好半天不見浴室有動靜傳來,男人英挺的眉頭擔憂地擰起。
開啟浴室門,入眼的便是一動不動保持原樣,依舊穿著那身粉色睡衣的女孩,在蓮蓬頭下屈膝蜷縮一團,猶如雕像的女孩。
“媽的!”男人一聲低咒,想死不要死在這!
一股怒氣直衝頭頂,男人關掉蓮蓬頭,出人意料地,大手一伸,只聽得嘶啦一聲,女孩身上的衣衫被粗魯地撕碎。
“你,你幹嘛?”安佳穎只覺得頭重腳輕,昏昏沉沉,卻還是艱難地睜開眼,防備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幹你!”男人怒火上頭,口不擇言。
安佳穎一驚,一把攥緊早已緊貼在肌膚上的睡衣領口,搖頭,“不要!”
“你去照照鏡子,這穿與不穿有什麼區別?”看著緊貼在女孩肌膚上的衣衫,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女孩姣好誘人的曲線,男人眸光一黯,不由得喉結上下滑動。
感覺到男人肆無忌憚的目光,安佳穎總算感到了一絲害怕,雖然跟他有婚約,他也一直不排斥她,兩人也時常抱在一起打打鬧鬧,可是彼此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攔腰抱起嚇得呆滯的女孩,裴紓寒將她抱起,三兩下除去了她身上的衣衫,將她壓倒在大床上。
激狂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安佳穎細膩潮紅的俏臉上,一路而下。
大手也沒有閒著,一路暢通無阻,四處遊曳,所及之處總能帶起一片火熱,令身下的女孩難以抵禦這種陌生的感覺,那從未體驗過的異樣潮熱和痛苦難耐中夾雜的渴望快樂,都令女孩不知所措,心裡想要排斥他的靠近,身體卻背叛了心裡支配,反而更緊地貼上了男人堅實光裸的胸膛!
安佳穎無法抗拒這種陌生的愉悅,開始逐漸沉淪在男人所編織的欲網之中,她就像那網中無處可逃,待人宰割的魚兒。
彼此的身體越來越熱,男人額頭細密的汗珠流淌下來,滴落在女孩瑩潤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形成一抹曖昧又惑人的旖旎風景。
那一幕只讓人見了都臉紅心跳,羞不自勝卻又忍不住想釋放心中的邪念,加入這魅惑的盛宴中。
“丫丫。”一聲不似從男人口中發出的柔情蜜意,刻骨思念的呢喃從男人的口中溢位。
只令得身下的人兒撫摩著男人胸膛的柔荑一僵!
丫丫是誰?
身上男人口中叫的這個人名是誰?
那一聲極富寵溺柔情的呼喚猶如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猝不及防地兜頭潑下,冷了她的心,也迅速將她沉淪在男人身下火熱的嬌軀冷卻下來。
“丫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