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這下好,才回來兩天,就又不知道收斂去招惹了人家。
孫女是被他寵的太過火,驕縱過頭了,唉!
遲安良看著唐霖慢慢由嚴肅變換為無奈的面部表情,跟著也漸漸放下了心。
反正目擊證人就他和李辰兩個,他想編織出什麼謊言就能編織出什麼樣的謊言。唐琪琪現在瘋瘋癲癲的,也不用擔心她會拆穿他。
李辰更不用擔心,他只怕巴不得唐琪琪受到比這更嚴重的懲罰呢。
現在,他只想知道,他怎麼會在快要追上荷鹿的時候,突然彷彿闖入了另一個時空之中一般,眼前的車流都變成了無邊無際的霧濛濛世界。就像眨了一下眼,眼前的景物就換了新的。再眨一下,便又回到了原來的畫面的感覺。
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高速路,荷鹿的車尾被一層靜謐無聲到底迷霧世界代替,又在眨眼間,路面車流的喧囂又進入他的視線。
但是那個時候,他看到的,已經是遠處騰空而起的大火,和被李辰抱在懷中已經失去意識的荷鹿,以及同樣昏迷過去正在被人們抬出車外的唐琪琪。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就是這眨眼間,他丟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荷鹿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李辰也愣是就這麼抱著她,看了她四五個小時。
她睜開眼,兩隻眼珠子便骨碌碌的把視線之內能看到的地方掃視了個遍,像個預備幹壞事的小毛賊。
“祖宗?”李辰試探地輕輕叫了她一聲。他容易嗎,守了四五個小時,廁所都不敢上,終於盼到他祖宗睡醒了,“醒來啦?”
荷鹿不慌不忙,先舒服地哼了一聲,才望向李辰。“這是哪兒?”
“這是醫院,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過來了。”李辰忍不住在她剛醒來還留著些許憨態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一口,又親了一口,疼惜的不得了。他的心到現在,總算是落回原位了。
荷鹿安安靜靜地望著他,眼睛一眨都不帶眨的。
李辰被她盯的不自在地笑了笑,說:“寶貝,你怎麼這麼看我?不認識了?我是哥哥呀。”
“還是我老公。”荷鹿說著,嘴一撇,眼淚就下來了,她這是想起李辰在她昏倒之前說的那些話了。她確實是自私,她跟本就沒想過,她要是不在了,李辰會怎麼樣。她現在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壞女人,對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更加覺得滿懷愧疚,“老公,對不起!”
她這話一出,把李辰的眼淚也給勾出來了,手忙著給她擦淚。自己完全顧不上,“傻瓜!說什麼對不起?”
沒辦法,面對這個女人,他的眼淚就是這麼豐盛。她的一句話,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的每根神經。她高興,他就高興,她難過,他更難過,她哭,他能不跟著哭?她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是上帝從自己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以後不會了,我發誓,哥哥。”荷鹿伸出手,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嬌軟,“我以後會好好的,不讓你擔心了,哥哥。你看我總讓你哭,我多壞啊。你打我吧,哥哥。”
李辰眼睛裡還淚花閃閃的把她抱緊,撫摸著她的長髮,吸著鼻子笑,“哥哥這是沒出息,所以哭,不是我的小祖宗壞。不許這麼說自己,啊?”
“都是我不好,我知道的!”荷鹿把聲音悶在他的脖頸裡說。
李辰對這個執意領錯的小祖宗更加憐愛的無以復加,“好好,是寶貝不好。寶貝在我懷裡這麼能睡,害得我好幾個小時沒上廁所了。”
“啊?”荷鹿忙抬起頭,滿臉緊張,放開他,“那快去吧,別把膀胱憋壞了。”
李辰失笑,說了聲好,然後下床,卻沒想到,才活動了一下,又哎呀一聲,扶著一條腿,停下了。
“怎麼了?”荷鹿緊張地扶著他的手臂問。
“沒事,腿麻了。”李辰深呼吸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得緩一會兒才能下地。”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憋到能下床的時候了!這說憋不住就憋不住的尿意,要了命了!
荷鹿好愧疚。看這都是自己的不好!手向李辰的腿伸過去。
卻被李辰出聲阻止,“鹿兒,別,別碰我!”
嚇得她立刻縮回手,滿眼擔心不解地看著他,嘴上解釋說:“我想給你揉一揉腿……”
李辰吸著氣點頭,“我知道,老婆。但是我快憋不住了,你要是碰我,我怕,我怕,我會失禁……”
李辰說完這句話,竟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