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無可否認,他的懷抱依然是熟悉的,溫暖的,有力的。但是,卻不再容許她貪戀,“我老公還在下面等著我,遲先生。我該走了。”她閉上眼睛,冷冷地說。
“荷鹿!”遲安良粗暴地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讓她面對他,憤怒地脫口而出,“你就那麼愛他嗎現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出去把他殺了!”
他眼中的嗜血般的狂怒讓荷鹿渾身猛的一顫,眼中一下佈滿驚恐。遲安良看到她眼中的驚恐,也立刻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怒不可遏變成了痛苦與懊悔,“對不起……”他握緊她的肩,頭低垂下來,過了一會兒,雙手不捨地,猶疑著,從她肩上垂落,“對不起,你走吧。”
荷鹿快步走出這棟房屋。遲安良剛才的嗜血模樣著實嚇住了她,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樣可怕的遲安良。逃離是最安全的,所以逃離吧。逃離他,遠遠的逃離!
李辰在車裡表面淡定,內心焦灼的等待中,看到了嬌妻跌跌撞撞的衝出樓梯口。他一下覺得不好,立刻開門下車,迎上去,“鹿兒?怎麼了這是?跑那麼急幹嗎?”
荷鹿已經撞進了他的懷中,身子還在輕輕的抖。李辰安撫地撫摸著她的背,“沒事沒事了啊?寶貝別怕。上面發生什麼事了?”
荷鹿揪緊他灰色羊絨大衣的衣襟,頭埋在他的胸口很久,才輕輕搖搖頭,在他懷中悶聲說:“沒什麼事。我們回家吧,哥哥。”
“好。”李辰答應著,目光卻投向了樓梯口,有一個他無法忽視的人………遲安良,正步履悠閒地一步一步從裡面走出來。他轉過身,把荷鹿轉向車門前,開啟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目光始終與遲安良火藥味十足的對視著,轉到車另一邊,開啟車門,敵視的目光收回,坐進車內,發動車子離去。
遲安良漠然望著疾馳而去的車,將口袋裡那串荷鹿還給他的鑰匙握緊在手心中。直到手心被硌疼到麻木。
“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鹿兒?”李辰一隻手握住方向盤,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荷鹿的頭頂。盯著前方道路的目光中滿是陰冷的光芒。
“沒有。我把鑰匙還給他了。”荷鹿臉色蒼白地低垂著頭,縮在椅子上,將他的手雙手握住,緊抱在懷中,像是在尋找依靠安慰,“哥哥,我害怕他了。他剛才,眼神……太可怕了……”
李辰反握住她的一隻手,“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