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望著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凝視他,他的眉毛很濃很黑,他的眼睛是杏仁狀的,有點兒風情又充滿剛毅的力量,眨眼的時候最迷人。他的鼻樑又直又挺,嘴唇唇形輪廓分明,泛著健康的色澤,吻她的時候,就像會曲捲的蛇,纏住她,就讓她無路可逃。
李辰見她呆怔地望著自己不出聲音,便柔寵地笑了笑,說:“小祖宗,你這是突然覺得不認識我了麼?”
小鹿望著他,手摸索到自己的背後,握住他的手,牽到自己的胸前,放在心臟上,聲線柔軟說:“哥哥。我這裡再對你說話,你聽。”
手心的溫暖綿軟之下,是她略微急促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噗通。李辰凝視著她的雙眼,突然一陣鼻酸,滿懷動容,“她說的太快,我沒有聽清楚。寶貝,你能替她告訴我,她說了什麼麼?”
“她說……”小鹿淡淡地笑著,將自己的手,蓋在他的心臟上,定定望著他,“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男人開始在裡面土匪一樣不講道理的擴張著領地。現在,她那裡大部分的領土都被他佔領了。眼看著,左心房,右心室,右心房,左心室,馬上就要全部淪陷了呀!情勢十分危急,你說,她需要找救兵來打跑他麼?”
李辰聽完,眉頭顫動了幾下,呼吸以及表情一下急促激動起來,“不!永遠不需要!他佔領了那些領地,那那些領地就應該永遠歸他所有,任何人都休想再來將它們搶走!”
小鹿輕輕笑起來,“那好吧,就讓她全部淪陷。”
因為感動而愛,也是一種愛,因為熟悉了彼此的身體,陪伴,生活習慣而愛,也是一種愛。她不騙自己,遲安良的刻骨她無法忘記,現在也發現更無力阻止,李辰的強勢侵入。
她可以嘴上因為習慣而繼續叫他哥哥。但是,心理上現在卻已經不在把他當做哥哥,而是自己的夫君。
夫君,夫君。因為有了愛的存在,所以,君為我夫。不冷漠不涼薄,有情有愛。
“鹿兒。”李辰將她擁入懷中,嘴唇貼著她的頭頂,嗓音低沉切充滿蠻橫的意味,“你是我的,永遠是。你別想再逃走了!”
“當然。”她笑,他現在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不是你的,我還能是誰的呢?我哪兒也逃不了了呀!”
這是重生的開始。她原本以為要很久很久。這都要歸罪於,敵人的炮火太猛烈呀,以她的防守能力,本來就只有投降的份兒!她一直都知道的。
……
在將要離開這裡的這天早上,荷樺拿出了一份拆遷同意書。
“那一片的老樓今年春天要集體拆了。”荷樺說,“鹿兒。你看一下,把字簽了吧。”
荷鹿看著爸爸遞過來的關於遲安良留給自己的那棟房屋的拆遷同意書,有些怔。當初自己毫不猶豫接受了遲安良的這份饋贈,是帶著賭氣憤恨的心情的,但也也同時是為了緬懷懷念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感情。這兩年,她雖然極少去那裡看,但還是請了人每月按時打掃。她想要以後什麼時候想去那裡看看時,能夠看到一個和從前一模一樣的乾淨整潔的遲安良的家。
那棟屋子裡,儲存著她這輩子最刻骨深愛的那個陽光少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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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可怕的眼神
荷鹿將自己的手放進李辰的手中,坐在副駕位上,看著車窗外經過的街景。這是她唯一記得的那條路。
天空晦暗不明,像是要醞釀一場大雪下來的樣子。
車子在遲安良家門口停下。她看著李辰,說:“哥哥,我一會兒就下來。”
李辰嘴角漾出一抹溫柔,幫她把安全帶解開,說:“沒事兒。想多待會兒就多待會兒,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你。”
“嗯。”荷鹿推開車門下了車,向那棟樓的樓梯走去。
李辰一直望著她纖柔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從車上的儲物櫃中拿出一盒口香糖,倒出兩粒扔進嘴裡。這是他現在情緒煩悶時候的“煙”。
嘴上說不在乎,心裡終究還是有那麼點兒放不開。小鹿是漸漸屬於她。但是也經不得和遲安良有關的東西總時不時出來刺激小鹿的心啊。
並且他何嘗不知道,遲安良並沒有放棄他的寶貝嬌妻?在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