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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這是,滿意了?”荷鹿低著頭,捏捏他的小耳朵,“壞孩子!你知道這樣,會把媽媽的奶吃成兩個癟口袋嗎?哎~!算了算了,誰讓我是你媽來著?癟就癟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寶寶吭吭吭地笑起來,那小模樣,好像幸福極了。
看到寶寶這樣。荷鹿別無他求了。只希望自己能夠足夠強大堅強,把他順利養大。
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雪。為了儘量避免拋頭露面,也因為自己並不擅長做飯,荷鹿基本上每天有兩頓飯是叫外賣。她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是現在情勢所迫,她只能這樣先過著。
或許是天氣的原因,今天的晚餐,飯店送的比前些天晚。
荷鹿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越下越大的雪,想著一定要儘快學會給自己和寶寶做飯。不然,還真有淪為靠天才能吃飯的可能了。
寶寶可不著急晚飯這麼晚還不送來,因為他已經吃飽了。甚至在荷鹿捂著肚子唉聲嘆氣,抱怨“晚餐怎麼還不給送過來啊?明天不訂他們家的飯了。”的時候,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嗯哼,沒錯,他剛從媽媽那裡吃飽了奶水。
荷鹿幽怨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小壞東西,哼了一聲,“別得意,李亦堯!以後,我一定自己吃飽了,再餵你吃奶!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亦堯寶寶衝媽媽嘟嘟嘴,做了個鬼臉,彎下身子,雙手抓住自己的腳丫子玩起來。
荷鹿嘴上罵著,心裡卻高興的很。回身繼續看著樓下,沒多久眼睛一下亮起來,送外賣的終於來了!
從抽屜裡拿出飯錢,在門口守著,只等人家敲門,她就立即開門。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樓道里響起腳步聲。然後她的門被敲響了。
雖然急切,但是她還記得要謹慎,問了聲“誰呀”,又從貓眼中窺探了一下,是那家飯店員工的藍色制服。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送餐的人個子真高,不是前幾天的那個和她差不多高的小正太。而且他低著頭,和制服配套的鴨舌帽帽簷便遮住了他的臉,聽他聲音很沉地說了聲,“送外賣的。”
因為是一直從窗戶看著他進樓的,荷鹿也沒多想,便開啟了門。
然而隨著門開啟,被遮在鴨舌帽下的人臉,也出現在荷鹿眼前。
她彷彿見了鬼一般驚恐萬狀地便要關門。但是為時已晚。
“鹿兒,你真是讓我好找啊!”男人一下擋住了荷鹿拼死要關上的門,擠進了房中。
荷鹿被嚇的連連後退,眼中是恐懼到極限的神色,她一路後退,高大的男人便步步緊逼。
後退的腿撞到了茶几,荷鹿險些摔倒,回身穩住自己的重心,也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決然對準了自己的脖子,看著還在靠近的男人,聲音顫抖的讓人揪心,說:“你別過來,遲安良!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穿著飯店普通粗製送餐制服,也顯得俊朗不凡的遲安良將手中的餐盒放下,攤開手,無害微笑,“好。我不過去。”他說著還悠閒地拉過一把木椅,坐了下來。
木椅隨著他坐下,彷彿不堪重負般發出咯吱的聲響。他深深地皺起了眉,眼中流露出心疼,“鹿兒,這兩個月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對嗎?”
荷鹿依然把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精神高度集中地防備著他,“遲安良,你如果還有一點人性,就請你放過我!”
“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你又從小就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怎麼能照顧好自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看你,我們才分開兩個月,你就瘦成了這樣,真讓我看著心疼。”
一陣陣的恐懼夾雜著酸楚讓荷鹿的眼底泛起了淚光,“你如果就是因為我不再愛你,而想折磨我,那這一年多,你夠了吧?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我死,你才能放過我,是不是!”
“鹿兒。”遲安良含著疼惜神色的眸光靜靜地投射在荷鹿身上,“還記得我做的菜的味道嗎?這輩子,我只為兩個女人下廚,一個是我的媽媽,一個就是你。”彷彿想起了曾經為她做飯時的幸福時光,遲安良的嘴角揚出一個溫柔的弧度,“在島上的時候,總是忙。今天,終於有空了。”
荷鹿緊繃的備戰神經被遲安良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弄的狐疑鬆弛。握刀的手也因為力氣消耗而不由自主地鬆了下來。卻在遲安良站起身的時候,一下又緊張起來。
“別怕。我只是想給你做頓飯吃。天天叫外賣,你受得了,寶寶受得了嗎?”遲安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