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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兒的一句句混著淚的控訴讓遲安良心疼的要命,“我是渾蛋,是渾蛋。”

荷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把在一旁的荷樺自然也看的心疼的不好受,直想扯開遲安良,把女兒抱進自己懷裡好好哄哄。

心頭肉一哭,他這個當爹的像在被利刀刮身吶!但是,遲玉在樓頂對著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老人家退場吧,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遲玉的意思也對。女兒終究是長大了,不是隻需要他這個爸爸保護了。

想到這裡,荷樺暗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兩步一回頭地上樓了。

之後,這一整天,遲安良都在修補荷鹿敏感纖細的小心靈中度過了。

她神經緊張了嘛。怕遲安良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非得讓遲玉給他做全身檢查。特別是腦袋。遲玉苦笑著一遍一遍保證遲安良的身體肯定都非常健康。遲安良也一再回憶他們倆之間的點點滴滴來證明自己的腦袋確實好好的。荷鹿這才稍稍安心了些。

“安良,我是誰?”荷鹿並沒有徹底安心,今天第數不清次望著他問。

此時,已經是傍晚。他們並排坐在一座延伸到海中的木質棧橋上,腳下是微微漾著水波的幽藍海水,橙色的夕陽光將他們並排坐著的身影籠罩住。從遠處看,畫面優美和諧而靜謐溫馨。

遲安良眼含愧疚地輕輕將荷鹿被暖風吹到臉頰上的頭髮攏到她的耳後,然後溫柔地撫摩著她的耳朵,深情說:“你是我的小鹿兒。我未來的妻子。”

“以後再也不準那樣看我。”荷鹿說。然後轉臉去看飄蕩在海平面上的夕陽,神情裡有一絲黯然,聲調委屈,“我特別怕你今天早上的眼神。”

“不會,保證不會了。”遲安良低垂著頭,握住荷鹿撐放在橋面邊緣的手,“鹿兒,你知道嗎?就算我會忘記我們從前的一切。我也會在見到你的那一刻,重新愛上你。你信嗎?”他轉過臉,對上荷鹿投向他在專注目光,“早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雖然我覺得不認識你,還被你趁著睡著的時候佔了便宜,但是,我確實在看到你的第一眼,這裡,”他指著心臟的位置,“動了一下。和我們在學校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對你一見鍾情。”

荷鹿動容地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的少年,他眼中的熾熱深情一如既往,沒有一絲改變或減少。早上的陌生冰冷現在想來更恍若是一場夢。她這一整天都在時刻擔心,遲安良會不會突然又眼神陌生,再次將她遺忘。現在看來,是自己敏感緊張的過頭了。

“鹿兒。”遲安良輕輕將荷鹿擁進懷中,“你是我的劫數啊。不論發生什麼,我都逃脫不了愛上你的命運。”

荷鹿感動的又想要飆淚了,今天的遲安良太感性了。在一起這麼久,他很少說愛。今天卻因為一場莫名其妙出現的遺忘風波,對她說了這麼多次這個字。她這算因禍得福麼?

愛上你。愛上你是我此生逃脫不了的命運。

擁有這樣的命運的,不止遲安良一個人。

還有遠在北城的李辰。

得知荷樺帶著荷鹿度假歸來要在這裡停留,問好了航班到達的時間,他便侯在了機場,親身接駕。

七天的小島之旅圓滿結束。荷鹿換回厚厚的冬裝在機場和遲安良依依不捨的分別。她要和爸爸在北城多待兩天,跟爸爸在這邊的朋友拜年。遲安良和遲玉則先一步回去。

一對小情人在機場候機大廳的一根柱子後面,頭挨著頭,呼吸相聞,親親熱熱的說著屬於他們的私密小情話。

李辰手插在褲袋中,嘴裡嚼著倆口香糖,隔著喧囂的人聲,遠遠地觀望。

誰能告訴他,那個穿的圓滾滾的,帶著一頂粉白色毛線帽,恨不得黏在遲安良身上的小丫頭,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讓他堂堂的李家小少不刻意都能記住她的好惡。這抽完煙,都能記得立馬去味兒。怕她聞到了會不高興。上輩子他一定是欠她二兩香油沒還!

不知道兩塊口香糖能不能蓋得住煙味兒。李辰擔心地抬起手聞了聞,又雙手攏在一塊兒,朝手心呵了一口氣,湊到鼻子跟前用力聞。

不大確定,眼一瞄,手一伸,抓住一個手拉箱子經過的空姐,沖人拋去一個媚眼兒,問:“美女,你能聞出;我身上有什麼不好的味道麼?”

空姐一愣,微微向他靠近,優雅地聞過,衝他嬌羞而禮貌地一笑,“先生,您身上只有古龍水的味道。沒有其他不好的味道呢。”

“哎喲,那謝謝美女了。”李辰迷死人不償命地笑,“但是,我不用古龍水,我只是跟你一樣,喜歡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