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那麼茗溪茶樓就是華麗恢弘。
江釉回頭看了那馬上的女人一眼,她拉著馬身轉了個身,朝原路返回而去,江釉唇角的嘲弄更甚,若是急著趕路,怎麼又會折身而回,看這樣子,倒像是完成了什麼使命可以撤走了。
進門上了扶梯,一直上到三樓,童雨繆帶著兩人進了隔間,江紋和童茗正面對面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隻彩釉茶盤,盤上是同系的茶壺茶盅,童茗見到幾人進來,伸手提起茶壺又滿了兩盅茶,“賢侄終於來了,上了趟雲澤莊,覺得和我這茶樓比怎麼樣?”
江釉慢慢走近,“各有千秋。”
童茗笑道,“賢侄可真會說話。”
童雨繆在她母親身邊坐下,江釉看了那兩盅茶一眼,卻沒有坐下,“童伯母,這茶,似乎少了一盅。”
童茗愣了一下,看了他身後的粉青一眼,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她沒想到江釉會開口要求,只得順著他的意思笑道,“是我疏忽了。”
等到一個時辰後,用完了一頓各個心思迥異的茶點,江紋帶著江釉粉青起身告辭,出了茗溪茶樓,江紋才道,“你怎麼看?”
“我?”江釉似乎很不解,江紋好笑道,“行了,別裝傻了。”她揉揉江釉柔軟的髮絲,像是對待一個三歲小兒那般,“來,告訴娘,你覺得那個童小姐怎麼樣?”
“娘覺得呢?”江釉把皮球踢還給她,江紋沉吟了一會,才道,“非我兒良人。”
江釉笑意吟吟,“孃親果然英明。”
鎖柳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江府坐落在鎖柳鎮北鎮,茗溪茶樓則在南鎮,江紋在茶樓門口叫過等著的駕車小廝,“送大公子回府。”
“娘你呢?”
“我要上窯場去。”
江釉一點頭,正要上車,身後的茶樓裡追出來一個人,“江伯母,大公子,慢走。”
江釉停下了上馬車的動作,回身看過來,“童小姐還有事?”
“江伯母,不如我來送大公子回府。”
***
馬車的車輪走在道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響,童雨繆騎著馬跟在車旁,粉青撩開車簾看了她一會,才鑽回來道,“公子,童小姐不是很好嗎?她剛剛還救了你,為什麼你和家主都覺得她不好?”
“你覺得她好?”江釉靠在軟墊上,身子半斜,杏眼半睜半眯,看得粉青忍不住感慨,大公子果然什麼樣子都是風情萬種。
“我聽說想上茗溪茶樓給童小姐說親的媒公可是一抓一大把,暗地裡喜歡她的公子哥也是很多,你想她年輕有為,文采非凡,為人瀟灑倜儻,又是茗溪茶樓的少當家。”
“看不出來這個童雨繆居然害的我家粉青也春心萌動了。”
“公子,我說認真的。”
“好吧,我也說認真的。”江釉坐直了身子,“就像娘說的,她並非良人,就這麼簡單。”
粉青轉轉眼珠,不太理解,過了會又問道,“那那個李雙,大公子為什麼就那樣不追究了?”
“我對編排好的戲碼沒興趣。”江釉又歪回靠墊上,粉青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叫編排好的戲碼?
江釉突然又出聲道,“不過說到這個李雙,我倒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來。”
“什麼事?”
“你知道我們鎖柳鎮的雙霸嗎?”
“當然,誰人會不知道,沐大少和白十三少嘛。”
“我曾經聽人說,李雙對此很不滿意,於是當眾找沐大少要理論,憑什麼鎖柳雙霸是她們兩個,而不是她李雙。”
“這都有什麼好爭的。”
“是啊,可是她們就要爭,居說沐大少當時賭輸了錢,正想要翻本,被她這麼一鬧火氣都上來了,就提著李雙的衣領不換氣地罵了她一個狗血淋頭。”
粉青來了興致,問道,“她怎麼罵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人說的,反正意思就是說因為李雙欺善怕惡敢做不敢當。”
“這倒是真的,至少沐大少她一向都是一視同仁。”粉青失笑,“一樣地行霸。”
江釉半眯著雙眼,“她當時還有一句經典的話,現在街頭巷尾的人吵起架來動不動就會用上。”
“什麼?”
“芝麻地裡撒黃豆。”
“這是罵人的話嗎?”粉青不解,江釉唇角含笑,“我也想了許久,你想好好的芝麻地,這種起了黃豆,那叫什麼?”
“雜種。”粉青脫口而出 ,說完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