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只入得一人!
貪婪得盯著眼前綻放的笑臉,她感覺到小心肝跳得幾乎要從胸腔裡崩出來,比起清澄的邪魅,一樣吸引人。“我沒有訓練人的經驗,明天就得趕上架子去禁衛營。”
想到去禁衛營,她立即一掃腦袋裡漾開的奇異感覺,從旖旎的美色裡清醒出來,開始有點頭疼,又拿頭輕輕撞向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禁衛營靠近西城門,希望皇姐不會異想天開。”靜親王一字一句地說道,臉對著窗外搖曳的深幽竹林,笑意一斂,恢復面無表情的正常樣子來。
她自是連忙賠著笑,臉頰有點僵硬,笑得有點難看,嘴上說著,“哪有,你就不能不堵我呀,我會嫁的,就一定嫁,你再不許拿話噎我!”腦袋壞了才從禁衛營時就開始跑路!
想當年,她陳清卿在江湖是是枚好漢,響的義字為先,哪個敢置疑她的話,不料回來後個個對她的話都保持一種直接的懷疑態度。
“皇姐記得說過的話才好。”他冷哼著,算是勉強接受她的話。
陳八暗地拿衣袖擦擦額角的冷汗,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矇混過關一回。
“季玉昆咋樣了?”腦袋裡突然掠過一個人影,她連忙抓住,咬咬牙問道。
就是這個人,把她的行蹤給出賣了,讓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讓清澄給攔個正著,成隊的禁衛軍將她押回靖國將軍府,人生之恥!
裕清瀾覷眼看見她臉上的忿然,伸出冰涼的手指親暱地點點她的額頭,“刑部估計還在審理中,看在他眼尖認出你的份上,可能會留下一條命。”
她大赤赤地翻翻白眼,非 常(炫…書…網)不以為然,“恐怕他不是殺季玉昆的人吧,你說吧,是不是清澄讓人暗衛下的手?”
季玉昆的點蒼派與華山派私底下有些齷齪,武林大會這當頭,他又不是頭腦壞掉,哪會去殺華山派的掌門,殺了人還在人家的房裡,簡直就是一個直白的嫁禍栽贓!
“嗯,皇姐說的不錯。”靜親王回答的很簡潔,“清澄手下的暗衛不錯,做得乾淨俐落。”
他的語氣有些讚賞,透露出武林大會中的血案之迷,“有一點出乎清澄的意料之外,竟是得到皇姐的訊息。”不僅是清澄的意外,也是他的意外,一個簡單的盤算得到意外的結果。
讓季玉昆認出,是她的失誤,沒有蒙著臉,而將自己的臉*在光明化日之下,幾年前救嬌娘時,她是一身男裝與老大胖五三人一起殺上點蒼派,以致於季玉昆輕易地便將她給認出來。
她打了個哈欠,對於自己是怎樣*目標的事一點也不想深入瞭解一次,再瞭解也不能抵消她的失誤。“我要睡覺了,你回府吧。”早睡早起,明天精神好。
她還得面對成百上千的禁衛軍新人,教他們個一招半式的,訓練禁衛軍應該跟帶兵一樣的吧,可惜她自小生活在皇宮裡,也沒接近過軍隊,惟一的一次便是八年前的邊關之戰,這是離軍隊最近的一次,當然她不是帶兵的,帶兵的是小桃,她只是殺了兩個人,至今還記得兩個人倒在自己面前,鮮血濺了從小桃身上脫下的盔甲一身。
她放開他,轉身邊踢掉腳上的絲履,邊朝大床的方向走去,整個人撲到床上,柔軟的感覺令她一下子就能睡過去,外裙也不脫去,直接鑽入柔軟的錦被裡。
裕清瀾走出內室,面無表情地雙掌相對,輕輕一拍。
青玉連忙從旁殿過來,恭敬地低下頭,等候吩咐。
“點起檀香,長公主要睡了。”他冷冷地說著,眸光裡隱隱地有種溫柔。
“奴婢遵命。”青玉連忙輕手輕腳起走入內室,點起檀香,嫋嫋的香味慢慢地漾開偌大的內室,滿室生香。
她小心地吹滅宮燈,退出內室,跟靜親王告退後便回去旁殿,輕輕來又輕輕地去,不帶走一片動靜,也不驚動一個人。
暗黑的景瑞宮裡,陳八已經深深睡著,隱約可見她不太好的睡姿,滾著錦被毫無所覺地翻來覆去;內室裡進來一個頎長的人影,掀開錦被,逕自上床,輕輕地將錦被裡的人兒擁入懷裡。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天已大亮,又是冬日裡的晴好天氣。
睡飽的陳八從錦被裡鑽出來,兩眼愣愣地盯著頭頂的輕薄縵帳,忽爾,拍拍她自己的腦袋,低笑了出聲,還是沒能習慣回來的感覺。
“殿下醒了?睡得可安好?”青玉溫潤的聲音從床端傳來。
她慢慢地將視線落在已經走近在床前的青玉,腦海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低頭看了看身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