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歉意,講到動情處不由得用精緻的手絹擦眼角,彷彿真的是流下千萬分包含著歉意的熱淚,讓睿親王至今未立正妃,守著先皇帝陛下的聖旨,一切似乎只是她的過錯。
皇帝陛下與皇后娘娘面面相覷,怎麼事實跟她講的出入成這般模樣?
群臣們與皇親更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般,卻又吐不出,只能委屈地翻滾著,長公主殿下口中講的是睿親王?喜怒無常的睿親王?這是同一個人嗎?還是他們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來的!
“可是,就算澄哥哥願意犧牲,你也不能毀了澄哥哥的婚姻!”魯玉露的心中只有天人之姿般的睿親王,完全不覺得她口中如完人般的睿親王有什麼不對頭,只想著不能讓這個長得太平淡的年紀大女人嫁給澄哥哥。
深深地嘆口氣,陳八忽然覺得天真也是一種幸福,打算再接再厲地給這位小郡主再來一番長篇大論,卻不料身邊有道暗影擋住了她,霎時渾身感到凍人。
正是一直未出聲的靜親王裕清瀾,此刻的他一臉冷沉,周邊的空氣剎時陷入冰凍氛圍裡,如冰鋒般的目光盯著嬌俏的小郡主,“怎麼,你認為睿親王娶皇姐還需要你的同意?”
一字一字的話,沒有半點平仄,如機械般落在眾人心頭,不由得一陣瑟縮,冬天還沒有過去,春天啥時會來?
靜親王的氣場太厲害了,幾乎將他們全部掃平。
與當朝第一美男子擁有同一張面容的靜親王,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人,相較於睿親王言笑宴宴背後的算計,而這位靜親王,冷得讓人遠遠地看見就害怕,誰也不敢靠近。
魯玉露顫抖了一下,被這位靜親王的冷酷氣息給嚇到,俏臉一下子刷白,可還是礙著頭皮與他扛上,“她年紀這麼大,怎麼能配澄哥哥?”
原來除了容貌之外,她還有年紀也是個硬傷,陳八在旁邊點了點頭,越發覺得小郡主說的非 常(炫…書…網)的有道理。
她眼角的餘光瞄見靜親王一臉的冰寒,不由得暗暗將眼底“找到知音”的得意之色斂去,以免得讓人抓個現形,真是的,為什麼只有一個小丫頭反對這門婚事呢?她想捲起一點啥的風波啥的,可惜成功不了!
“啪!”
一記清脆的響聲,人影已從斷了線的風箏般飄開去,有一道身影迅速地飄過,將飛開的人影輕輕地攔腰接住,穩當地落地。
狠厲的一記巴掌,嬌俏的小郡主已然昏倒,不省人事,嘴邊流出一絲鮮血。
魯國公竟不敢上去看,畏 懼“炫”“書”“網”地跪倒了靜親王面前,嘴裡只喊:“請靜親王恕罪,靜親王恕罪!”
群臣更是瑟縮著,差點沒縮成一團,好生生一個小姑娘哪,幸好長公主出手快給攔住了!長公主好俊的輕功!
“還快去宣太醫!”陳八簡直不敢相信,將小郡主交給魯國公,目光銳利地盯著出手的裕清瀾,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還請皇兄不要降罪於魯國公,一個小姑娘,本宮只是鬧著玩的。”
得到皇帝陛下的首肯後,她就屈膝告退,硬是拉著裕清瀾到御花園去好好談談。
好好的一場宴,弄得如此收場!
身為舉辦人的皇帝陛下深深嘆口氣,看著魯國公抱著女兒跟著宮中御醫走,搖搖頭,本來聽皇妹講得挺有意思的,結果清瀾的出現使得事情變得太棘手了點,“皇后,真掃興哪!”
“各位就此散去吧!”皇后剛開始是非 常(炫…書…網)厭惡小丫頭的不識大體,居然敢對凰長出言不遜,可靜親王也出手太重了點!
眾大臣與皇親們連忙跪送著帝后坐上車輦,才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各自覺得逃過一劫,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下,就自顧自地出宮,也不敢再回頭看一眼,幸好靜親王跟睿親王不一樣,並沒有在朝中擔任官職呀,碰不到也得罪不到!
御花園,雖是冬天,各色的奇花異草不畏寒冷地迎風招展。
“裕清瀾,你瘋了是吧,這麼個小姑娘你打得下去手?”
陳八覺得自己快瘋了,瞧人家小姑娘毫無生氣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心疼,揪住靜親王的衣領,大聲吼道。
然而裕清瀾一點也沒有感到歉意,任由她揪緊衣領,“不知死活的丫頭,打她一巴掌還是輕的,若是清澄在,就不只這些。”
此話不說還好,一說更令她差點暴跳如雷,伸長手臂,用雙手稍微用力地拍拍他的雙頰,咬牙切齒地說道:“人家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只是表達一下意見罷了,你卻將人打昏,還說清澄會下手更狠?怎麼你們還不滿意呀,要不要把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