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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又是國字臉,擺著面孔,將他的去路給攔住,“在這等著。”

擺明了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胡八後退了,退回一旁,隨便找了個地方沒什麼樣子的坐著,拔了一根野草,恨恨地咬著,彷彿咬著的是國字臉的血肉。

王爺雖然很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可他還是想要巴結一下,想著清王爺的大方,又是雙眼放光。

銀子是好東西,非 常(炫…書…網)好的東西,他窮怕了,以前沒銀子過的簡直不是日子,所以他會在京城,胖五有他的顧慮,他也有,只是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事情沒爆發,就灰溜溜地跑走,這可不是他。

好吧,他其實挺喜 歡'炫。書。網'看睿親王的臉,笑起來有妖冶的味道,簡直是罪過呀。

陳家練武場很大,整個陳家最寬闊明亮的地方,擺滿了各式的槍,槍頭鋒利,滲著穿透人心的冷意,全盛時期的陳家,能看到練武的陳家人或是認真或是努力的面容,槍在手中傲視一切的意氣風發。

她去哪了?

裕清瀾望著空曠的練武場,大大的武字龍飛鳳舞,曾是太祖皇帝親賜的字,年復一年的歲月無情侵襲下,已是慢慢風化,眸中已是一片茫然,彷彿是失去依靠的稚嫩孩子。

“阿瀾,我要走了。”

脫下一身紅色宮裝的凰長公主,隨意地丟在一旁,換上了一身普通小太監的粗布衣衫,長髮讓帽子給擋住,一張平乏的臉,爽朗地綻開燦爛的笑容。

猶記得當時才八歲的他茫然地看著她的笑臉,又看了看被遺棄在地上的宮裝,抓住她的手,“凰姐姐,你要去哪?”

她還是笑著,拉著他的手,“記住呀,阿瀾,以後要叫我陳八,我的名字是陳八。”

“陳八?”他猶豫地望著她,憑著敏銳的感覺,有些慌了,緊緊攥住她的手,想要一輩子不放開,“父皇說你是凰長,就是凰長,沒有陳八。”

長公主,這本應該是皇后嫡女的封號,皇帝陛下恩寵於陳家賜於她這陳家第八女,生下來便送入了皇宮,天大的恩寵!

她的眼裡掠過一絲苦澀,父母兄長見了她得向她屈膝行禮,天大的恩寵呀,她被困在榮耀與恩寵的牢籠裡,一輩子也不得掙脫。

“不對,阿瀾,這世上只有陳八,沒有凰長,只有陳八,沒有凰長。”她搖搖頭,笑說著,堅持著自己。

“不,只有凰長,沒有陳八。”八歲的裕清瀾堅定地說著,稚嫩的臉龐透露著義無反顧。“我要去叫阿澄來,他也不會讓你走的。”

他放開她溫暖的手,覺得有股冷意從腳底直衝腦後,想要衝出宮門,卻頹然地朝前倒在地上,最後的知覺是看到一雙腳從身邊走過,那時候他努力地想要爬起來,想要喊出都聲,卻是徒勞,她走了,毫不留戀地走了,丟下了這一地的宮裝,象徵著恩寵的榮耀,還有。。。。。。他和阿澄。

十四歲了,多漫長的十四年,曾經他以為這是永遠不會到達的時間,如今他發現自己在寂寞的歲月中等待了十四年,可她,還沒音訊。

他的手撫過一把把鋒利的槍,想象著她拿槍的模樣,氣勢如虹,無人能擋。

轉身離開練武場,他大步地走向前院,侍衛看到主子出來,連忙跟上去。

胡八見到他,簡直是像看到了救星似的,雙眼發亮,一邊跟侍衛走出陳府,一邊揉揉已經餓得快要打鼓的肚子,回頭望了眼高大深沉的陳府,眼裡有說不出的情緒。

“奴才恭送靜王爺回府。”

一直目送著華麗的轎子跟侍衛走遠,胡八才健步如飛般,一口氣就從城東南跑到了城北的刑部大牢,。

“八哥,你咋運氣這麼好?”

回到刑部大牢,胖五立即是熱絡地湊近,奉上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又給他倒了點酒,對他的運氣表示羨慕。“昨天的睿親王,今天的靜親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呀。”

胡八也沒管旁邊的酒,捧起碗,呼嚕嚕地一下子,就將麵條捲起了一半,這才又是一個爆栗子敲在胖五的腦門上,“你知不知道美麗的東西是有毒的,你要是想去,我明天去找張大人說說。”

美麗的東西是有毒的。

胖五贊同地點點頭,然後迅速換了另一張面孔,寫滿了同情,“八哥,美人不能光明正大的欣賞一下也是很悲摧的事哇。”

呼嚕嚕地將另半碗麵也吃了個精光,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皮,還拿起酒,一仰而盡,“這兩位王爺出手都不大方,辛苦帶路的我沒得到過啥賞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