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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達極致的她只是在餘韻中暫時閉目休息一會兒,直到聽見這沉沉有規律的呼吸,才發現她是真的沉入了深眠之中。

事實證明,這人到底是大病未愈之身,所傷及的元氣,並未如她表現的那般徹底恢復過來,而且……在床邊落座,輕輕摸了摸她額頭,視線不期然往下,肩胛附近那未曾徹底遮掩住的雪白肌膚上,還能隱約瞧得見一處淡淡紅痕,伸手拉起被子來蓋好掖緊,心中升起些愧疚,而且,怕也是自己把她折騰得有些過了。

之前,只一心想著要給予最好最美的快樂,將她送上巔峰,而練兒也是肆無忌憚地徹底配合之姿,兩方都是忘情投入,結果就是完全忘了,第一次其實應當適可而止的,從未經歷過人事的身子,甚至連概念都沒有,又是病後,就不該刺激得太多太過才對。

枉自己一直自詡還算細緻體貼,卻偏偏是在最關鍵的一刻……

嘆一小口氣,站起身,如今再反省也是無用,這時候還是做些亡羊補牢之事實在。

首先想做的自然是替她稍稍清潔一下身子,畢竟出了一身透汗,還有……許多狼藉……不方便讓人送水來,唯有自己去燒,好在也沒碰上什麼人,回來時她還在酣睡,之後整個擦拭過程中也見不到半點驚醒,可見精力耗損不小。當然,自負一點想,也應該和她習慣了特定的氣息和碰觸有關,倘若換做一個陌生人,莫說碰,只要近到身前方寸之處,就算再是沉沉昏睡,我想練兒也八成會警覺地睜開眼。

待到最後一把拭好,將巾帕放回盆中滌淨擰乾,反覆幾次下來後,盆裡的清水已有微微渾濁,自然是因為血汙的關係,只是在自己心中,這殷紅必是與“汙”無關的,反而是世間無比珍貴之物,能令人如獲至寶,百感交集。

曾經並不怎麼在意欲望,因為與心的契合相比,那不過是附屬而已,但當真正得到她時,心底深處湧出的那幾近顫慄的感動,是自己沒能預料到的。

這股情緒迄今也殘留著,此刻僅僅是回想起來,就幾乎又要令人忍不住……晃晃頭,甩開腦中無比新鮮的記憶畫面,也不敢再去多看那張睡顏,只從櫃中取出一床乾淨褥單,輕手輕腳想換下榻上舊的,畢竟這麼睡著不會太舒服。

小心先鋪好一半,在試圖將酣睡的人移往乾淨的那一邊時,練兒似有所覺,不悅得皺皺眉動了一下手腳,身上薄被因此滑落許多,露出了其下的誘人春&色。

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少頃,繼續小心的動作著,半摟半推,終於讓她躺好,再麻利地為其蓋上被子,鋪好另一邊床榻,將換下的染了種種痕跡的舊褥單裹成一團,往水裡一扔,然後端起木盆,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回頭,是不敢回頭。

踏到屋外,明亮的光和清新的風頓時迎面而來,晌午前後還是個不怎麼樣的陰天,臨近日落前卻是雲開陽燦,和風送暖,站在日頭下看了地上影子,幾個深呼吸後,總算壓下了心頭的蠢蠢欲動,恢復了相對的平靜自持。

真是奇怪,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濃重的欲……這是未曾有過的,又不是初識箇中滋味的血氣少年了,甚至就算是當初,那一世,貨真價實地年少輕狂時,也從不曾如此急色過。

是練兒身上真有什麼令人難以自持的魔力麼?亦或是,這份情比當初更甚更濃,投入程度早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想不通,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想,多想無益,自嘲的勾唇搖頭,看了看手中水盆,索性往遠處走去,練兒的病還算不上痊癒,所以小徑那一處為保安全而設的崗哨也並未撤去,路過時,拉了拉領口,上前去吩咐哨兵道寨主在休息,勿使任何人去打擾,若寨主醒了尋人,就說我洗衣去了一會兒便歸云云……囑咐妥當,離了徑道,便獨自一個人走開了。

說洗衣是真的,與其在屋中看著不設防的她坐立不安,倒不如乘著這個空檔做點別的事,當然,要洗得卻不是衣。

寨中洗灈衣物有特定的溪邊聚集之處,但,說是做賊心虛也罷,說想掩人耳目也罷,總之是不方便去那裡,所以自己一頭鑽進林中,偏離開了山寨聚集活動之處,孤身漸漸走遠,憑記憶找到林中一處潺潺溪澗,四下看看無人,就在澗邊挑了一處合適的地方,蹲下了身,換上清水,抖開了被揉成一團的褥單。

盆中水淺,褥單的下半已經溼了,上半卻還是幹,淨白的布面上點點紅痕煞是醒目,看著這痕跡在清流中漸漸被溼潤,浸透,沖刷,終於還是橫下心,從水中扯過大力搓揉起來。

因為染上並不算久,所以這些痕跡很好清洗,但是,心中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