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林嗎?我叫沈徹啊。”
秦修挑眉睨他一眼:“我還應該具備讀心術不成?你臉上又沒寫著我叫沈徹四個字。”
沈徹眨了下眼,這才意識到原來秦修早不記得自己了。心中居然有點失落。不過秦修不記得他很正常,誰也沒規定你記得對方,對方就必須也記得你的,更何況已經一年了,他們都變了不少。
大概等了十分鐘,照明燈亮了,電梯停在19樓開啟,沈徹和秦修不敢再耽擱,連忙逃出生天。外面的物業人員和維修人員非常不好意思,一個勁地道歉加解釋,沈徹笑著說沒關係,他住這裡一年,這也還是頭一次出這種問題,不過秦修就沒什麼好臉色了,直接質問人家“為什麼呼叫都沒人應”,搞得對方很是下不了臺。
沈徹才發現秦修霸氣側漏的氣場並不是只在片場生效,而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從工作人員一個個點頭哈腰的樣子就可見一斑,他這個常住使用者都還沒享受過這等待遇。從安全樓梯上樓時,沈徹忽然發覺自己竟然是亦步亦趨走在秦修身後的,這……&*%#¥!
安安全全抵達大門口,沈徹心想這回總該倒黴到頭了吧,摸出鑰匙開了門,才知道什麼叫最後一根稻草。
他進了玄關就彎腰幫秦修找拖鞋,又恢復了殷勤的狗腿樣,誰叫欠了人家的,哪知一抬頭就看見客廳裡赫然站著三個人。
他們分別是穿著背心褲衩的編劇賀蘭霸,一身休閒黑西裝的導演凱墨隴,和穿著鑲水鑽時尚衛衣的小天王歐石開……不,歐哲倫。
8五個男人一臺戲
客廳裡放著兩隻拉桿箱,其中一隻深藍色,上有威戈軍刀的紅底白十字標識,沈徹認出是凱墨隴的,另一隻騷包的紅色拉桿箱,上有LV水印標識無數,自然是歐哲倫的。
他還沒鬧明白這是在演哪出,怎麼一家人又團圓了,那邊,歐哲倫指著他的鼻子和他身後的秦修,一臉驚悚地回頭朝房東賀蘭霸喊:“你不是說不能帶情人回公寓嗎?沈二把校花都拐回來了,這是要翻天啊!”
沈徹苦不堪言,連忙正色糾正:“秦修是房客,不是情人。”
秦修掃一眼身後,面色陰鷙:“我怎麼沒看見校花?”
歐哲倫斜眼:“你的後援團不是號稱你的顏戰遍庚影無敵手嗎?女人都戰不贏你,校花不是你是誰?”
賀蘭霸左聞聞右聞聞:“哪來這麼大股酸氣?”
“絕逼是你幾天沒洗頭的酸氣唄……”
歐哲倫話音未落,被凱墨隴抬手打斷,凱導演蛤蟆墨鏡後的眼睛眯縫著看向沈徹:“你剛剛說房客?”又挑眉看向賀蘭霸,“你能解釋一下嗎,小蘭?”
沈徹和秦修坐在沙發上,聽雙方激烈辯論了半天。事情簡單來說就是賀蘭霸以為凱墨隴和歐哲倫單飛拆夥去了,但是後兩者則表示自己從沒說過要搬走這句話。
“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只是說我走了,”凱墨隴蹺著二郎腿,手指愜意地敲著沙發扶手,“而且本月租金我也是按時刷到你賬上的。”
“就是,你怎麼不自己去查查賬?”歐哲倫從冰箱裡拿了罐可樂,走過來掰開就喝,“而且小爺我還沒畢業呢,你怎麼就會以為我不回來了?”
沈徹都聽傻眼了,如果賀蘭霸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難道他的理解能力也有問題?那個時候這兩人一前一後拍拍屁股走人的瀟灑樣,要說不是撒喲那拉鬼都不信。歐哲倫現在居然以還沒畢業當理由,那個成天跑通告課都不上,不跑通告也顧不上上課,立志肄業的歐石開到哪兒去了喂?
那兩人一唱一和,賀蘭霸全程的表情都遮掩在黑框眼鏡的高光反射下:“都說完了?”
凱墨隴遺憾地搖搖頭,靠在沙發背上:“這次你做得真是太過了,小蘭。”
哐啷——砰——
那一秒,沈徹被飛揚起的玫瑰和水滴迷了眼。塵埃落定後,沙發上幾個人都愣住了,歐哲倫手裡的可樂一直流到凱墨隴的褲管上,四雙眼睛呆呆地看著被賀蘭霸掀翻在地的茶几,和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和玫瑰花瓣。
“凱墨隴歐哲倫,老虎不發威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HELLO KITTY?”背心沙灘褲宅男站在翻轉的茶几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在淮港拍戲結果遇上臺風拍攝要無限期推遲,你們兩個混賬無處可去了又屁顛屁顛給老子跑回來了是吧?!老子當年怎麼就不曉得跟你們籤合同呢?我賀蘭霸以一顆君子的心待你們,看看你們兩個混賬東西還給我的是什麼?!可樂給我放下,那是我讓沈二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