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你看看閔亦如何,他年紀雖比媚兒長了幾歲,身邊卻還沒個正妃,閔亦也很是喜歡媚兒,不如把你們家媚兒說給閔亦做個正妃,妹妹以為如何?”
嘉禾這幾年在京城也算安分,躲在國公府的小佛堂裡誦經唸佛,不出大門,不管中饋。原本沈媚還粘著她,後頭幾年也不怎麼親近她了。
來的時候,沈羨找過她,對於這個長子,嘉禾心裡有些懼,一來覺得虧欠他,二來這孩子性子實在清冷的很。她進宮時,沈羨披著大氅站在廊屋下,幾年過去,他的身姿越發高大挺拔,光是站在那裡就顯得氣勢磅礴,讓她心驚,她聽見他冷淡的聲音,“穆貴妃找你進宮,若是說媚兒的親事,你只管拒了,就說這事由國公爺做主。”
嘉禾知道沈羨聰明,他這人步步為營,做事謹慎,肯定是猜到什麼。
這一進宮,穆貴妃拉著她說了一通好話,就說到媚兒親事上頭,還真是跟沈羨猜的一樣,嘉禾露出為難的神色,“貴妃娘娘,這個怕是不成的,兩個孩子的親事都又國公爺定下,我們府的大姑娘前幾年成親,那門親事就是寫信問過國公爺才同意的,所以孩子的親事,我是做不了主的。”
穆貴妃笑笑,“你才是國公府的主母,兩個孩子的親事如何說不得?只要你同意,親事就能定下,你們家大姑娘的親事只所以是國公爺做主,也是因為您是嫡母,那是個庶女,您做主不太好,這才由著國公爺定奪,可阿媚卻是你的孩子。”
嘉禾也有些心動,三皇子是媚兒表哥,相貌堂堂,才華橫溢,還是做正妃,這門親事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嘉禾想起沈羨漠然視之的模樣,她有些不敢搭腔。想了想,終究嘆口氣,“媚兒的親事我做不得主,貴妃娘娘若真是想要說親,不妨寫了書信去問問國公爺吧。”
那孩子一直怨恨著她,冒然給她定下親事,怕她會更加生怨。
穆貴妃心裡氣惱,面上不能顯露,笑呵呵的說,“好好,我這就給國公爺寫封書信問問。”
書信寫出去,國公爺很給面子的回了封,讓人快馬加鞭送進宮,穆貴妃開啟一看,國公爺竟然不同意,氣惱的當場把信件給扔進炭盆裡燒掉了。
國公爺又不是傻,官場上這些事情他看的太清楚,穆貴妃想娶他的女兒,還不是看中他手中的兵權,當然不肯,他常年在外,跟女兒相處不多,卻也不願意她入了這樣一個坑。
三皇子沒娶成沈媚,娶了另外一個公侯世家的嫡女。這件事情卻足足讓穆貴妃記恨許久。
想著這幾年的事情,姜家從落敗到如今的榮耀,她喃喃道,“難道真是因為姜玉珠的原因?她就有這般大的福氣,讓整個姜家起死回生?”仔細一想,姜家不正是從三房回京城,姜玉珠抽到那根福籤開始一點點的變好的嗎?
穆貴妃就想,是不是她讓閔亦娶了姜玉珠,也能給她們帶來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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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自然不知道京城動向,她這幾年待在山上,家裡的一些動靜還是知道的,哥哥大伯他們的官位都有變動。沈家的情況她也略知一二,沈媚隔好幾月就上山看看她,當初一塊的玩伴長成大姑娘,都到了說親年紀。
至於沈羨的情況,她也知道一些的,從沈媚口中聽說的,皇上把錦衣衛的權都交給了他,如今是錦衣衛的指揮使,辦案手段很凌厲,也讓朝廷的官員們很忌憚他。
她偷偷去山中採摘好幾日榆錢,太妃吃了幾日,沒咳嗽,夜裡睡的也安穩些。
到了四月中旬,這日玉珠一早起來靜坐,跟著清雙清歡她們吃了早飯,太妃喊玉珠過來,進到房裡,她見太妃穿著一身素色繡蘭花的褙子,頭髮早已花白,眼角全是皺眉,眼中的神色卻慈祥的很,玉珠大概是猜到一些什麼,默默站在太妃身邊一言不發。
太妃心中也不好受,這麼些年,她很少跟後輩們來往,來這裡後,這些小尼姑們都敬重她,對她很畏懼。唯有玉珠,當她是普通的老人,與她說話也是落落大方,從不矯情畏懼,這麼幾年相處下來啊,她早就把玉珠當成自個的孫女了,哪兒捨得她走。可這地方不是這些小姑娘們待的,玉珠長大了,總要下山去嫁人,去過自己的生活。
太妃握住玉珠的手,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見玉珠淚珠子成串落下來,她心疼壞了,拿了帕子給小姑娘擦眼淚,“哭什麼,快別哭了,沒得給我心疼壞的。”
玉珠眼淚還在啪嗒掉著,聲音都有些沙啞,“太妃娘娘是打算讓我回去嗎?”
多聰明的姑娘啊。
太妃拉著玉珠坐下,嘆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