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把太子的位子給閔亦的,左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太后鼓動我的,我也不願意的,可是正要讓太子登上皇位,這後宮哪兒還會有我和閔亦的容身之處啊。”
太后雖被侍衛制著,皇上卻也給她最後的體面,沒讓她跪下來,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穆貴妃,“你這女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弱,此事哀家承認是一時迷了心竅,聽信了你的話,既事情敗露,哀家也無話可說。”她甚至不想跟這女人對峙,狡辯又如何呢,經歷這樣的事情,還以為皇上能夠原諒她們嗎?
瑞武帝望著匍匐在地上哭的悽慘的女人,此刻的她醜陋不堪,臉上的妝容糊了一臉,瑞武帝閉了閉眼,想起他重病那次,三皇子一步一磕頭的替他求福,這一切卻是假的,這兩人連親情都能利用,到如今想要謀害篡位,他亦是看的清楚了。
瑞武帝閉眼道,“把他們壓入天牢,等候發落。”
穆貴妃,三皇子,太后,諸衛羽林千牛將軍,龍武衛大將軍,全部被壓入大牢,眾人累了這麼些日子,瑞武帝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由著宮婢扶著回了寢宮,喚了皇后太子太傅和沈羨幾人進去。
不多時,沈羨同太傅出來,太傅望著澄碧的天空,悠悠道,“這天終究是變了。”方才皇上在書房告知他們,等到事情結束,他會把皇位傳給太子。
太傅扭頭望沈羨,笑道,“此次的事情還要多虧福昌,如若不是她,皇上怕早有性命之危。”他說著忽然見到沈羨肩膀上的血跡,正色道,“你傷口還未好,早些回去歇著吧。”
肩膀的傷口是在櫟州受的傷,這一路趕回京城再到如今半點未曾歇息,肩膀上的傷口自然也加重了。
沈羨道,“老師慢行,學生先行回府。”
“去吧。”
蕭風蕭禮陪著沈羨回到沈府,家中奴僕全迎了出來,畢恭畢敬,兩護衛送沈羨進房處理了傷口,傷口有些化膿,蕭風去請郎中,小廝進來跟沈羨通報了聲,“大人,公主生病了。”
沈羨怔了下,道,“可請了郎中?”
“請過了,郎中說公主心中有鬱結,這才生了病,也給開了藥方,可是沒什麼用處,公主這些日子都躺在床上的。”
沈羨道,“我知曉了,你先退下吧。”他又喚來蕭禮,問了公主的事情,他去櫟州後,蕭風蕭禮一直留在京城的。沈家一直有暗衛守著,蕭禮就把那日的事情同他說了,“太太要去櫟州那日和公主起了些爭執,公主不許太太離開,最後謝大人進房不知跟公主說了些什麼,謝大人和太太離開後,公主就一病不起了。”
沈羨心裡瞭然,清楚是怎麼回事。謝澈和謝瑜當年被追殺的事情他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幾年前,謝澈離開姜家自立門戶曾去邵安成一趟,怕就是調查當年的事情,他應該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見不得嘉禾欺辱姣姣,這才跟嘉禾道出當年之事。
他對自己這位公主孃親很是瞭解,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也的的確確對她沒有半分感情,如果不是為了妹妹,為了沈家的平和,他根本容不下嘉禾回來沈家。
沈羨吩咐下去,“先找郎中幫她看著吧,等著宮裡的事情忙完了,請兩個太醫上門。”能不能挺過去就是她的命了,挺不過去,也當是給謝瑜償命。
入夜後,沈羨睡不著,總想著櫟州的姣姣,她自小沒吃什麼苦頭,從小到大兄長家人寵著,這次怕是也嚇著她了,也不知她在櫟州過的如何,還懷著身子,京城的事情還未結束,他還不能去接他。
遠在櫟州的玉珠也是睡不著,她總日擔心著京城的情況,身子都消瘦不少,孔芷熹每日都陪著她說說話,見她日漸消瘦也是心疼,直到等來京城訊息,得知叛黨全部被擒,皇上,太妃,皇后太子,太子妃小皇孫和姜家人都被救出,玉珠這才徹底放了心。
除了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訊息,還有一封沈羨給她的書信,“吾妻姣姣,京城一切安好,叛賊已伏法,岳父岳母及其他人亦都安然無恙,你懷有身孕,切莫操勞,甚是掛念吾妻,請妻保重身體,夫亦安好,無需擔憂,待事情徹底結束,我會來櫟州接你。”
信不長,只有寥寥幾句,家人和他都安康,玉珠也徹底安了心,待在櫟州好好的修養身子,等著他來接。
肚子兩月的時候,天已入了冬,櫟州格外的寒冷,玉珠每次裹著厚厚的狐毛大氅,京城又傳了訊息過來,左都督帶的幾萬大軍行至京城,長途跋涉下來,士兵早就疲憊不堪,再加上太子攜虎符親迎敵軍,敵軍士氣不振,甚至有一半人投降,剩下一半也不願把弓箭對向同胞,亦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