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準備下,到時候帶著玉珠一塊去,聽聞廣濟寺的廣濟大師神通廣大,或許對玉珠有幫助。”
大房二房的太太都沒說話,她們都很清楚廣濟大師那裡是這麼好見的,廣濟大師在寺裡設了個很大的籤筒,裡面的籤都快上萬支,有根福籤,若是能夠抽中,可得廣濟大師那串隨身佩戴了幾十年的佛珠,這串佛珠被放在寺裡當鎮寺的東西,聽聞當初很受寵的穆貴妃想去寺廟求這串佛珠都未曾求到。
這串佛珠在廣濟寺都幾年,至始至終從未有人抽中過那隻福籤。能夠見到廣濟大師的人更少,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或許只有抽中那隻福籤才能見上廣濟大師一面吧。
況且這大籤筒也只有在每月十五才會開啟,每人就一次機會。
這些年木氏在邵安城,這才回來,自然不曾聽聞福籤的事情,只廣濟大師的名號她還是聽過的,自小就知道就這麼一位得道高僧,很是了得。
木氏就說道,“兒媳記住了,後日就帶著玉珠同母親一塊去廣濟寺。”
老太太又哪裡不清楚,這般說也只是想給三房一個盼頭而已。再者老太太對玉珠是有些內疚的,三房這些年遠在千里外的邵安城,按理說玉珠的事情不該在京城傳開,當年姜安肅寫信回府,略微提了下玉珠的情況,這種事情肯定也不能瞞著家裡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完信心裡不太舒服,她對三房沒太多感情,這種不舒服也只是覺得三房出了個傻姑娘,對姜家別的姑娘會有影響。這事兒她就跟身邊伺候的老嬤嬤說了下,誰曾想被個小丫鬟聽去給傳了出去,最後直接把小丫鬟打的半死發賣出去。
吃了晚飯,老太太也都讓各自回房。
玉珠兒晚上是自個睡覺,有丫鬟專門伺候著,木氏哄著玉珠兒睡下後這才回了房。
翌日一早,剛吃過早飯老太太讓人送來兩匹綢子,一套頭面,一個金制長命鎖,幾個花瓶。綢子顏色有些舊,頭面樣式也早已過時,花瓶和金鎖都不是什麼新樣式,來送東西的嬤嬤說,“老太太讓老奴送來的東西,還望三太太莫要嫌棄,這長命鎖是給四姑娘的,老太太說了,這些年她也沒怎麼照料四姑娘,以後要太太多抱著四姑娘去老太太哪兒親近親近才是。”
木氏知道伯府眼下光景應該不好過,昨日早上老太太把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送給玉珠兒,晚上接風宴時就看見老太太手腕上帶了個糯種的鐲子,成色比送玉珠兒的翡翠鐲子差多了。
這會兒老太太還在往三房送東西,她就有些過意不去,對於老太太為何如此,她還是清楚的,當初玉珠的事情被老太太身邊的丫鬟傳了出去,所以老太太過意不去,這才想要彌補。
不管東西如何,長者賜不敢辭,木氏讓人把東西收了起來,想著等大房的玉寧進宮時多添置幾件首飾的。
剛把東西收起來,紀大夫就過來,紀大夫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木氏抱著吃飽的玉珠兒過來給紀大夫看診,看見白嫩小娃兒,紀大夫先笑了起來,“女娃長的真好看。”
木氏道了句謝謝,這才把玉珠兒症狀跟紀大夫說清楚。
待把了脈,紀大夫微微皺眉,“四姑娘脈象平和,並無任何凝堵之象,再者太太也說四姑娘前幾日大哭還出了聲,依照老夫的意思,四姑娘這症狀不似呆傻,也不似啞巴。”
“那,那紀大夫覺得姣姣兒是為何不肯說話。”這是三年來,木氏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診斷,激動也是難免。
紀大夫又仔細給玉珠兒檢查一遍,最後還是搖頭,“這老夫也說不清楚,或許只是四姑娘開竅的晚,太太莫要著急,慢慢引導著四姑娘開口說話,老夫相信四姑娘定能好起來的。”
玉珠兒身子健康,紀大夫臨走時連藥方都沒開,就是囑咐木氏多多的引導。
木氏心中還是失望,把人送走,回房抱著玉珠兒教她說話,“姣姣兒,我是娘,喊聲娘好不好。”
玉珠兒只睜著眼睛看著木氏,不言不語,木氏看著女兒懵懂的雙眼,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也不肯哭出聲來,怕外面的丫鬟們聽見,捂著嘴巴,眼淚滾過手背滴落在衣襟上。
玉珠兒看的難受,心裡一抽抽的疼,血濃於水,她又哪裡忍心看著這些愛她的家人難過,可她能接受她們的親情嗎?會不會一接受,她們就如同上輩子家人一樣,一個個的再次離開她。
前兩日不過心裡稍微有了想親近家人的想法,六哥就在船上被人揍的一身血,她會不會今日喊聲娘就給娘帶來血光之災?
看著木氏哭的傷心,玉珠兒那聲娘到底沒能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