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大丫平時看著不言不語光會悶頭幹活的,性居然這麼烈,一聽趙氏跟田氏逼她嫁給白員外,衝到後山就跳崖了。
這才沒有成。
但是田氏心裡一直是覺得給人做續絃或者得寵的妾,就是兩個女兒跟侄女的最好歸宿了,對於這樣的安排,確實是手裡有一兩個能拽住男人胃的菜譜比較好。
著趕忙跟李昌信:“你也先別急,咱們晴姐兒跟雨姐兒學豆腐晚點兒沒關係,我這裡倒是聽到了一個風聲,我明天再去豆腐坊跟三弟妹道道。”
李昌信斜著眼:“你這麼個好吃懶做的樣,能有什麼好風聲?別是被人給誑了吧!”
田氏嘖一聲:“你也太看我了吧!不過起來這風聲也不是新鮮事,去年九月給大丫的那門親,你還記得吧?”
一到這個,李昌信頓時也覺得心口疼,那白員外可是了,要是娶續絃,聘禮足足有五十兩呢!這錢就讓李沅錦那個臭丫頭給白白送回去了!不能忍!
田氏喜滋滋地湊到李昌信耳朵邊上了幾句話,李昌信瞪大眼睛:“真的?”
田氏嘻嘻笑著:“那還有假?待明天我再去道道。”
……
第二天一早,果然從來不早起的田氏起了個大早,又把自己收拾一通,還讓李昌信給他包了半斤點心,樂顛顛地去了金玉豆腐坊。
去了之後也不多什麼,一派極為難得的樣,居然開始幫著肖氏打下手了,肖氏給人割豆腐,她就趕緊扯出來一張油紙或者一根麻繩。北豆腐紮實,能用麻繩穿起來,南豆腐一般都是自己帶碗或者缽來打,如果沒帶才用油紙包一包,油紙另外算錢。
肖氏收完人家喝豆腐腦的錢,田氏也跟著前後腳把人家的碗收起來放到一邊的木盆裡,等著一會兒李顯進或是誰送到後廚去洗。
田氏在肖氏身邊磨了一個多時辰,肖氏終於忍不住了:“二嫂,你這是要幹嘛啊?”
田氏可不是那種眼裡有活能幫著幹活的,她回到宜寧村的那副太太模樣,可是讓人印象深刻啊。
田氏拉著肖氏坐下來,找了個略微偏點兒的角落:“我這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但是又怕你撐不住。”
肖氏現在能當著一家豆腐坊的家,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會任人欺負的媳婦了,聞言沒有表態,開門見山:“二嫂你有什麼就直吧?”
田氏一副“你好事降臨了”神秘兮兮的樣:“你知道咱們鎮上的白員外吧?”
肖氏冷著臉:“知道。”
田氏沒有察覺到肖氏的態度,還喜滋滋地:“你家大丫上次爽約,人家大度不計較,現在聽你家大丫又這門做豆腐的手藝,找人打聽來著呢!”
不這個還好,一這個肖氏就火冒三丈!
上次田氏回宜寧村的時候,她跟李守信在穆家豆腐坊做工,一點兒都不知道田氏是為著李沅錦下鄉的,等到村裡人去豆腐坊找他們兩口,:“守信!守信媳婦兒!你們家大丫掉後山崖下去了!快去看看啊!”
肖氏跟李守信兩個奔過去,還好聽有過路的看到李沅錦,回村裡報了信,大傢伙這才能及時把李沅錦給抬到徐大夫那裡。
李沅錦昏迷著,肖氏跟李守信一直以為是她去後山找吃的,不心滑了腳,後來因為趙氏不肯給錢讓李沅錦看病,李沅錦燒到胡話,直著不嫁不嫁,肖氏起了疑心,才問出來田氏是想誑李沅錦到鎮上被相看。
肖氏自己婚事上就有些想法,見到李沅錦燒成那樣還在抗拒,找不到其他辦法,就臨時抓了一向跟她關係好的秦嬸:“秦嬸,我託你幫個忙,跟我婆婆還有二嫂我家大丫已經跟你家玉泉定了親吧!”
秦嬸也知道他們的難處,一向又喜歡大丫肯幹活的樣,雖然是假的,但是也實實在在地去找了趙氏跟田氏,但是趙氏跟田氏是不相信的,只是當時李沅錦身實在不好,人都快死了,趙氏跟田氏也就沒有作妖。
豆腐坊裡,田氏一臉喜滋滋的樣讓肖氏簡直反胃噁心。
這會兒肖氏只能又拿出李沅錦已經定了親的法來推辭,田氏就不幹了:“弟妹,你這話就不用再第二遍了,我可是特地去打聽過了的,你跟秦家那就是口頭的,連個文書都沒有,里正那裡都沒有收到風呢!你們那親事不算數!”
這話田氏倒是的對,鄉下人開玩笑多,誰家生娃都有人湊熱鬧訂個娃娃親,但真要訂,都是兩家人當親戚走,快到孩及笄或者弱冠的時候才籤文書的。
像肖氏給李沅錦的這種,根本不是算數!
肖氏反駁:“我跟秦嬸都好了